但如今阮夫人竟在跟皇帝下棋,却又可见皇帝待她竟跟别人不同。
李公公见赵徵面露疑惑之色,便悄悄地道:“殿下,叫奴婢说,您还是先别进去的好。皇上难得像是今儿这般放松了。”
赵徵满心的惊疑,却也不敢多说,毕竟人人皆知,李公公是皇帝的心腹,他的意思便是皇帝的意思了。
太子于是道:“这个自然听公公的,我也只是来给父皇请安,知道父皇龙体大好就放心了。”
李公公笑道:“太子一片孝心回头奴婢是会禀明皇上的……对了,瑞王殿下呢?”
赵徵道:“目下还未有消息。”
李公公道:“太子跟瑞王手足情深,不过太子也不必过于忧心,瑞王殿下是个富贵祥泰的人物,自然是不会有碍的。”
太子这才也跟着微微一笑:“您说的对。啊是了,还有一件。”
“何事?”
“我心想着,中秋快到了,先前端王故去,王妃跟两个侄子都在惠州,孤苦伶仃,所以我便命人去传他们进京,好过个团圆节,想必父皇也会喜欢。”
李公公想了想,仍是不露声色地笑道:“太子想的周到。等会儿奴婢也会向皇上禀明的。”
赵徵说完了正事,便告退而去。李公公凝视着他的的背影,眉头微蹙:“太子这一步棋只怕……”
没有说完李公公就停下来,他回头看向宫门口的丫鬟莺莺,便一笑走了过去:“你是跟着夫人的?生得倒是干净,你叫什么?”
莺莺忙道:“回公公,奴婢叫做莺莺,黄莺的莺,夫人常叫我莺儿。”
李公公笑说:“这个名字好,声儿也颇衬这个名字。你们夫人在跟皇上下棋,恐怕要好一阵子,你若是累了,就跟人到旁边殿里坐坐。”
莺莺低着头,轻声道:“回公公,这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说累。”
李太监打量着她,眼底透出几分嘉许:“好个知道分寸的丫头,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且说太子赵徵满心疑惑向外而行,想了想,便转到去皇后的坤宁宫。
皇后正同几个妃嫔在打量才送上来的贡缎,见太子有些愁眉不展,便扔下众人带了他进内,落座后问道:“怎么了?还是为了瑞王担心?”
赵徵道:“四弟下落不明,总是叫人担心的。”
皇后看着他笑道:“太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仁和了些,你要是能像是瑞王一样利落果决的行事,母后就放心了。”
赵徵不想说这个,低头想想:“母后,儿臣方才自乾极宫过来,父皇那里有一个人在,您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