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有点意外。
不过既然无奇开口了,他自然立刻照做,忙叫差役又去提人。
很快地,吴家的两个老人也到了,吴家的大小姐送殡的时候本来到场了的,但是衙差却说到吴家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据说是放心不下家里的两个孩子,所以先行回去了。
吴家二老进了堂下,看到在场的陈秀才,以及旁边受过刑的许寡妇,两人脸色各异。
魏大人问起他们是为何一口咬定陈秀才谋害了吴娘子,吴老先生还未曾开口,吴母恨恨道:“回大人,我早就听说陈显世在外头跟人不干不净的,就是这个许寡妇,他们自然是勾结成奸害了我女儿跟外孙!”说着便要起来去扑打那许寡妇。
旁边的衙差忙制止了她。
无奇说道:“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吴母一愣,继而看了身边的丈夫一眼:“是……”
话未说完,吴老先生道:“小人也是无意中听坊间的人有风言风语,所以才知道的。”
无奇道:“这就怪了,陈秀才的事情做的机密,连魏大人这父母官都不知情,怎么坊间的人就知道了,到底是哪一个说的,你且指出来。”
吴老先生犹豫着道:“这、只是偶尔听人说了一嘴,到底是哪个说的也记不得了……”
无奇细看了他一会儿,又看向吴母:“这么说,自然是你告诉了吴娘子,陈秀才在外头有人的事了?”
吴母倒是没有否认。
她因见无奇并没有穿官服,只当是县官身边的人,便道:“这是当然的,女婿在外头偷吃,我自然要告诉女儿别叫她蒙在鼓里,万一将来这臭婊子再有个一子半女的,登堂入室了,或者撺掇女婿把我女儿休了该怎么办?当然要先告诉她让她防范着!”
许寡妇听到这里,嘤嘤地哭道:“我没有这么想过……”
“你这不要脸的贱货,你还敢说!”吴母大怒,不顾衙差在旁边,不由分说地挥拳打了她两下,恨不得立刻将她置于死地。
她打了数下还不解气,又骂陈秀才道:“你是怎么跟这贱人合谋把我女儿害死的?”
陈秀才道:“我没有。”
“你没有,难道她就真的自己服毒了?那也是你们逼死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跟这贱人勾搭在一起?”
陈秀才忍无可忍道:“我也不想的,可是自打成亲,她很少让我碰,尤其是生了金生后,她一次也不许我靠近,要么就跟我大吵大闹的,我、我毕竟也是个男人!”
这就是先前陈秀才嘀咕而没有高声说出的话。
吴母显然也没想到,她愣了愣,骂道:“下作!你这无耻恶心的东西,你、你把我女儿当什么,是娼妓吗?你也能说得出口!她是你的娘子不是婊子,哦,所以家花不如野花香呢……你就在外头找这个姘、头了?!”
陈秀才低头咬牙不语。
堂上众人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