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亭挥手道:“把周大押走!”
侍卫们押着周大离开,付青亭扫了眼剩下的四人,目光在其中一人的手上停了停,却仍不动声色地转身跟上。
费公公意犹未尽飞起一脚,把就近的一人踢的歪了歪身子,骂骂咧咧地:“混账东西们!就没一个机灵的,难道身边藏着个谋逆的贼徒你们也都没发觉?活该你们跟着一起掉脑袋!”
那人差点歪倒在地,却没吱声。
旁边那尿了裤子的却哭了起来:“我们真不知道啊。”
费公公总算是发泄了一场,一扬头,赶着付青亭去了。
其他的四个人惊魂未定地起身,小吴泪汪汪道:“这、这可怎么办呀?”
年纪略大的那人道:“我、我们没做过,不用怕的。”
“可是,我也不信周大哥是歹人……”
给费公公尥蹶子踢了一脚的,叫做王四,他叹道:“没做过又怎么样?他们捉了周大哥,看意思还要继续追查,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们头上?”
大家都有点兔死狐悲之意,一个个低着头,慢慢地回到后院住所。
果然王府的侍卫已经把周大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却并没找到什么,扔下一地狼藉,旋风似的离开了。
剩下几个鹤仆呆若木鸡。
渐渐地日上三竿,神鹤园林的主人金平侯从临县赶了回来,马不停蹄进内给瑞王殿下请安。
听说了瑞王跟皇太孙在园林的遭遇,金平侯也是魂不附体,甚是惶恐。
又听说拿住了周大,愕然之余道:“原来是他?这人在此处做了十数年,看着甚是勤谨,是个爱鹤之人……想不到这么人面兽心,也是微臣糊涂失察,没有及早发现这等奸诈阴险之人,请王爷恕罪!”
金平侯曾跟瑞王照面过几次,瑞王不是很喜欢他风流的性情,便淡淡道:“不知者不罪。侯爷不怪本王在你这院子里肆意拿人,扰了你的清净就罢了。”
金平侯深深地鞠躬,连声道:“岂敢岂敢!王爷大驾光临,这院子亦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微臣本该远迎,可惜身在何处,王爷不怪罪已经是海涵雅量了,微臣感激于心!”
瑞王多余的一眼都没有看过金平侯,勉强维持着表面的礼数而已。
金平侯却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他的脸上,可惜也知道瑞王的脾气,所以不敢明晃晃的看,只抓住时机,飞快地瞅上两眼过过干瘾。
瑞王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心里厌烦的很,便道:“若无他事,金平侯退下吧,有什么话跟费公公或者青亭说就行了。”
金平侯好不容易打了个照面,不太愿意就这么走开,挖空心思道:“王爷若有何吩咐,只管叫微臣去做……也可弥补微臣失迎跟怠慢之罪。”
瑞王看他鬼鬼祟祟地往自己脸上瞅,恨不得一脚飞起把他踹出去。
正在找合适的角度,付青亭从外进来,适当地给双方解了围:“王爷,鱼儿咬钩了。”
“哦?”瑞王眉峰一动,眼中闪出了明亮的星芒:“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