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带大很常见啊,尤其是我们这代人,”木子君笑起来,继续回忆,“我爷爷对我特别好,教我背古诗,写毛笔字。我小时候性格可野蛮了,他一边想让我做淑女,又一边纵容我做我喜欢的事。”
“你喜欢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木子君比划了个枪的手势,“我小时候沉迷玩射击。我教练说我很有枪感,感觉可以……”
她笑起来:“感觉可以去参加奥运会。”
宋维蒲顺着她开玩笑:“那我怎么没在奥运会上看见你?”
她手臂交叠放在桌面上,说话的样子也是笑笑的,语气似乎不大在意。
“我放弃了嘛。”她说。
说话间天色已晚,气温升高,青旅的院落变成了露天酒吧,角落里站上一名弹吉他的歌手,很典型的烟嗓,歌声像是宿醉的人在耳边呢喃。宋维蒲侧头看了一会儿,似乎又想出了新的话题。
“你家里人听起来都很会读书。”他说。
“对,除了我,你知道那个智商均值回归吗?就是如果父母智商都特别高,孩子一般就会回归正常水平。”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反正他们小时候总说我笨嘛。”木子君说。
“谁说你?”
她胳膊还是交叠在桌面上,喝酒喝得眼神有些恍惚,被问到以后愣了一会儿,继而摇了摇头。
“没谁,继续听歌吧。”
宋维蒲却没有顺着她岔开话题,反而坚持道:“我真的觉得你很聪明。而且……”
木子君慢慢把视线转过来,看着他。
“而且你写字也特别好看,”宋维蒲看起来是在非常认真地回忆她的优点,“你性格也很好,很容易让人卸下戒备,愿意帮你,比如唐葵和唐鸣鹤,还有撒莎,还有……”
还有他自己。
宋维蒲没有选择把这句话说完,另起了一句。
“你也很有主见,帮你爷爷找珠子这么难的事,你答应了就开始做。虽然听不懂粤语又不会开车,但是总能想到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木子君忍不住笑,“我的办法就是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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