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阑珊又气又恼,“你够了,我不想再说这个。”
西窗见她要走,忙握住她的肩:“小舒子,你怎么就恼了呢?我之前在宫内,宫内的娘娘稍微觉着有点不适,那就十几个太医围着的,你这会儿身边一个太医都没有,我不是得上心点儿?”
阑珊给他打败了:“你究竟要怎么样?我好好的,你何必这么紧张。”
西窗正色道:“这是主子第一个小世子……或者小郡女,我能不紧张吗?我恨不得你就别动,只给我静养着。”
阑珊实在无语,就转头看向旁边一丛竹子。
西窗雀跃了片刻,突然想起正经事:“我隐约听说,你跟主子闹了矛盾,是不是真的?”
阑珊垂了眼皮。
西窗看她的反应就明白了:“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告诉我,我给你排解排解。”
阑珊道:“你排解不了。”
西窗道:“那你总要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有用。”
西窗见她脸色冷冷,口吻淡淡,显然是真的恼怒,又见她拂袖欲走,西窗忍不住道:“小舒子,你不能怪罪主子!”
“我不能怪罪他?也是……”阑珊冷笑,“他毕竟是堂堂的王爷,我哪里敢怪罪什么,所以我只是回避罢了,难道回避都不行吗?”
“你不能!你就是不能!”西窗着急,上前拉住她的手:“你知不知道,主子为了你差点儿丧命!”
阑珊戛然止步:“你……说什么?”
西窗还没开口,眼圈已经先红了。
之前西窗虽死乞白赖地跟了赵世禛去西北,但是进山的话险境处处,他若跟着自然是个累赘,于是就只在本地城中留守。
赵世禛一行所经历的,是后来西窗从鸣瑟口中得知的。
当时赵世禛按照阑珊所画的那地形图,先行埋伏等待赵元塰众人。
不料赵元塰勾结了本地的狄人,反将了赵世禛一军。
就在大皇子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那些蜂拥而来的狄族人居然把自己这边的人团团围住。
赵元塰以为是有什么误会,正欲发问,却见赵世禛笑道:“赵元塰,你不至于以为我没有想到这一节吧?”
原来赵世禛在临行前,皇帝就曾说过这种担忧,因此赵世禛人还没到西北,就已经通知了冀州的守将,叫留意狄人的动向,果然发现了端倪。
赵世禛又派司礼监跟镇抚司的人秘密乔装,同狄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