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回想起了一些东西。
“我,我在那个年纪,遭到过绑架。”
付秋轻轻地抱住了她:“我也遭到过,甚至,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又遭遇了一次。”
羽轻瓷大概了解,付杨为什么说只有家人,才能知道妈妈住在哪里。
付秋二十五岁被带走后,逃出来一定很不容易。
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和她一样,做噩梦。
因为觉得很心疼,她回抱住了付秋。
不过动作不是很熟练,希望她不要嫌弃自己。
惺惺相惜的两个人,互相慰藉着对方的伤痛。
她们拥抱了很久,才渐渐地松开了彼此。
付秋趁羽轻瓷不注意,摸了摸她的头发。
还是有掉发的迹象。
“这种罕见的病,是画作所带来的副作用,正是因为这种病,没有人能活得过二十五岁。即便勉强活了下来,身上的肌肤也不会再衰老,永远保持在二十五岁的状态。”
羽轻瓷心中有一个很可怕的猜想:“也就是说,活下来的人,永远都有被抓回去的可能?”
“嗯。除非,杀掉定制画作的买主。”
她的心有些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买主,以及愿意为这些人服务的黑暗组织。
付秋知道羽轻瓷在担心自己,她对她轻声安抚道:“我的买主,是我前夫。他已经自杀了。”
她的话语平静。
仿佛自己从未被伤害过一样。
“你可能无法想象,我们是,从见面的那一刻,他就开始缠着我护着我。我以为那是喜欢,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一种猎奇心理。成年后因为家世相当,父母觉得他也算可靠,顺理成章地进行了联姻。”
羽轻瓷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他从小就是买主吗?”
如果是的话,那真的很变态了。
“他的身份是从上一任买主那里继承来的。听他说,是偶然进入到了这个畸形的圈子。上一任买主给他爸炫耀关于我的影像资料,他爸半点也看不下去,但他觉得很有意思,为了继承买主身份,就找人暗杀了那个人。”
她越听越觉得付秋很惨。
自己从小就倾慕的人,原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二十五岁那年,得到她身上的画作。
从小就这样会作戏,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反社会人格。
“这个圈子里的人,很喜欢这种极端的玩法。亲自养猎物,然后在某一刻猎杀。亲眼见证猎物本该辉煌的人生,因为自己变得千疮百孔破败不堪。”
“千万要小心那些,从小就对你很好的人。我前夫每次都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但他并不是为了救我,只是为了让我喜欢他。”
羽轻瓷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悲惨的过往。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遇到过对她很好的人。
除了许慕白。
不过,他是后来才遇到的,而且,肯定不会是什么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