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轻瓷是担心许慕白拆穿自己,那样蔚云翩就知道她在撒谎了。
蔚云翩则是担心这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不会真的在电梯里,看到了什么灵体存在吧。
之后一直到她病房的门口,都是一路的沉默无言。
羽轻瓷在门口小声地对许慕白说道:“谢谢你,我到了。”
他知道她这是在问自己要手里的包。
只好弯下腰轻放在门口。
蔚云翩将包拎进去之后,啪的一下关上了门,将那个看起来精神不怎么正常的人隔绝在了门外。
羽轻瓷内心的愧疚又多了一重。
她既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她。
可是,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做不到讲出实情。
蔚云翩注意到羽轻瓷低垂的小脑袋,她以为她是被方才的事所影响了。
冰冰凉凉的湿巾,遮住了羽轻瓷的眼睛。
一点一点地擦拭方才她被亲吻过的地方。
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个是担心会伤害到对方,只能默默地擦拭,希望擦去她内心的阴霾。
另一个在想,让她为我担心,我不该撒谎的,我真该死啊!
羽轻瓷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表示自己并不是很介意被陌生人亲吻这件事。
但是又想了想,谎已经被她撒出去了,如果这时候说不介意的话,好像不太好圆回来。
只能在她为自己擦拭完脸之后,诚恳地说了声:“谢谢。”
有多诚恳呢?
诚恳到蔚云翩现在说要她的命,她都能毫不犹豫地给她。
她因为不得已的原因骗了她,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这样关心她,沉甸甸的自毁感几乎将她压垮。
付杨在走廊里强忍着笑意,对许慕白悄声说道:“幸好你俩没早恋。万一你俩要是早恋被抓,估计也是她先放的手。怎么样,还是那么喜欢吗?今后你漫长的人生中,都将是这个待遇——不被承认的爱人。”
付杨是知道许慕白哪里痛的。
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被老婆光明正大地带出去呢。
他故意这样讲的。
以后,可能还会对他讲上千百遍。
许慕白没有回应付杨的调侃。
他觉得没有意义。
不过是一个男人,在无可奈何之下的疯狂嫉妒。
这种低劣的情绪,是不必回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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