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上面残留的发丝后,将精致的发饰排列整齐地放回到桌子上。
装作是为了睡觉舒适,自己摘下来的一样。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又埋进了被子里,做最后的逃避和停留。
希望不要梦到他。
不,还是梦到吧,最后一次。
许慕白身上药剂的药效,直到深夜的时候,才渐渐退去。
他一直被付杨关在监控室里,看到了她入睡前所有的举动。
其实发饰掉在地上,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她只是不想他担心她。
有时候,他宁愿她变得自私一些。
不要为别人着想太多,只要爱她自己就够了。
他再也不想看到她,明明已经难过得要死,还要忍着心痛来收拾一地狼藉。
药效过去之后,监控室就再也困不住他。
付杨在意识到许慕白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并没有躲开。
他没心情那样做。
原来人在很难过的时候,真的不会在乎自己受到怎样的伤害。
作者有话说:
沈如霜:我赌她明天会来找我。
前·不愿意透露身份的路人·夫:我赌她不会。女儿不像你,也不像我。
第207章二百零七片白羽
◎他想她好好地不受任何侵扰地活着◎
许慕白走到病房外面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晦暗心境。
他没有报复付杨的兴趣。
满心想的都是她被自己的妈妈那样极端地对待,夜里会不会做噩梦。
付杨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为了不影响她睡觉,原本他是不准备讲话的。
可内心实在是憋得难受。
他刻意压低声音讲道:“我们好像被沈如霜耍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劝瓷瓷放弃。更像是逼着她离开你,然后继续顺应规则,委屈求全地去做事。”
许慕白用很轻的声音说道:“我早就说过,她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对待谁都是如此。”
前期双方闹得激烈时隐身,后期挑一个精准的时机出现。
既能给沈露置换来资源,又能教会阿瓷和光同尘,最重要的是将她带离他的身边。
沈如霜的这一通优秀的操作,像极了动物世界里强悍的猛兽,教幼崽捕猎食物。
不在乎场面是否血腥,亦或有多少脆弱的生命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