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钟衡饿狼般的视线,姜栖给他吃了颗。
这货跟个美食评论家似的,边咀嚼边点评道:&ldo;面皮很有弹性,汤汁鲜美,就是有点烫。&rdo;
姜栖想骂人,&ldo;你给我闭嘴。&rdo;
他讨价还价:&ldo;除非你再给我吃颗。&rdo;
吃完第二颗,钟衡扯过柔软的面纸擦嘴,有意发问:&ldo;最近怎么不见你去骚扰陆时云?&rdo;
姜栖正在喝酸奶,闻言咬了下透明吸管,声音闷闷地,&ldo;偶尔给自己放个假怎么了!&rdo;
钟衡瞥过她,也不点破。
事实上陆时云已经一周没搭理她了,姜栖后知后觉,他大概是在生火锅店那晚的气。
气她拂了自己的面子。
姜栖寻思着这都快一周了,天大的气也该消了。
她起身端起还剩三四颗的水晶灌汤包,朝三班走去。
她先是从后门张望。
绀青色的布质窗帘被风吹的蹁跹,琥珀色的阳光洒了他一身,他正在写题,遇见需要思考下的题目时,碳黑色圆珠笔在指骨灵活转动,动作娴熟漂亮。
纤细的青睫和薄如蝉翼的耳垂,只是神色冷淡。
姜栖拉开他面前的凳子坐下,将盛着水晶灌汤包的纸盒放在他桌上,笑眯眯道。
&ldo;嗨,陆同学,在抄作业呢?&rdo;
教室只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姜栖话音刚落,有人噗嗤笑出声。
陆时云抬眸,冰凉凉的扫过她,挺拔的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发尾有些自然卷,看得人心痒难耐。
姜栖不要脸惯了,抬手就想摸。
被啪的一声打开。
姜栖揉了揉泛红的手背,控诉道:&ldo;你也真舍得打我,亏我还给你带了水晶灌汤包,我都没舍得吃几个,你没有良心。&rdo;
陆时云瞥了眼所谓没舍得吃几个的纸盒,忍不住出声讽刺道,&ldo;我看你是没舍得留几个。&rdo;
&ldo;我不吃,拿走。&rdo;
闻言,姜栖听话地端起来,用筷子捻起送自己嘴里。
陆时云忍了忍,没忍住。
他猛地将碳黑圆珠笔一撂,伸手,冷声道:&ldo;给我。&rdo;
&ldo;你不是不吃吗?怎么还带反悔的。&rdo;
姜栖咽下那半颗,不情不愿地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