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势没有溢出半分。
夜寒蝉刚好出门,刚好看见西门映雪画画,吐血。
西门映雪不知道夜寒蝉出来了,他收笔,然后缓缓的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摸出方巾来擦了擦嘴边的血。
这幅画画了两个多时辰,亭外的雨已经小了很多,淅淅沥沥,如丝如线。
夜寒蝉站在西门映雪的身边,看着那幅盛开了两朵血花的画,皱了皱眉头。
“这幅画,好看吗?”西门映雪虚弱的笑道。
“还笑得出来?”夜寒蝉有些严厉的说道。
“当然要笑了,你不知道啊,这幅画,极好,可惜,你看不懂啊。”西门映雪依然靠着柱子依然微笑着说道。
这幅画夜寒蝉确实看不懂,就算是西门霸天来,也看不懂。
但夜寒蝉很确信这幅画极好,因为西门映雪吐出了两口血。
当时在路上,西门映雪画出卷珠帘时吐出了一口血。
卷珠帘那一刀将天阶强者的银剑足足削减了三成攻势,而他出了九字真言的四言,也不过才削减掉那道银剑的四成攻势。
西门映雪是玄阶下境,他是地阶中境。
所以,西门映雪那一幅画很强。
这幅画肯定比那一幅画还要强,这幅画,他吐了两口血。
这是夜寒蝉对西门映雪画的强弱的最简单的判断,如果西门映雪知道估计会被气死。
还是那个关于坑的问题,这幅万物生需要的灵气和神魂极高,如果不是因为他具备三个坑,就算吐血吐死,也支撑不了这幅画的意境。
西门映雪恢复极快,因为他的三个命轮一旦枯竭就会更快旋转,就会更快的吸收灵气。
他稍微靠着柱子坐了一会儿便恢复了一些精神。
于是,他收起画来对夜寒蝉说道:“上午收到父亲来信,南唐和你的北明打起来了,你怎么看?”
夜寒蝉揉了揉鼻子说道:“关我屁事,现在我老子是皇帝,我又不是皇帝。”
西门映雪身子微微向前探出了一些好奇的问道:“可是,你是北明的人啊,又是未来的皇帝,你就不关心打不打的赢?”
夜寒蝉楞了西门映雪一眼说道:“这一千年你以为北明和南唐打的少?虽然没有大规模的战役,那种小打小闹的仗经常打。那又怎么样?那就是练兵,在妖族和魔族没有被灭掉的前提下,两国永远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谁敢真发兵去把对方灭了?”
西门映雪恍然大悟:“这样啊,那是不用操心什么。”
夜寒蝉又说道:“这还有四天就要去打架了,你别画了,别到时候架没打成,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西门映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雨渐渐停歇,空气中充满了湿漉漉的清香,很是好闻。
夜寒蝉站了起来说道:“我要抓紧时间修炼去,你那小媳妇都已经是地阶中境了,让我这五大天王之一情何以堪啊。”
西门映雪没去理他,而是又看着那雨后的荷塘发起呆来。
“是啊,她都已经地阶中境了,我才地阶下境,是不是也应该努力一把了?没灵石了啊,有灵石就好办了,对了,明天问问文采晨,叫他便宜点卖一些。”
他在心里想着,思绪又飘到了芊芊身上。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才十四岁还没十五岁,这怎么下得了手啊?哎,难道还要再养个三五年?不养怎么办?真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