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假多久啊?”
贺毓:“十天。”
申友乾哟了一声,“年假都休了?”
贺毓:“不然呢,不过我老员工,有福利。”
柳好接了一句,“婚假多少天啊?”
贺毓被逗笑了,“干嘛,是不是还得请个产假啥的。”
柳好开始嘿嘿嘿笑起来。
“我们说好烧烤的,”申友乾还有点委屈,“别放我鸽子啊。”
贺毓喂了一声,“你怎么老惦记着吃。”
“不然呢,人生在世,口腹之欲第一啊。”
难怪开了奶茶店。
贺毓点头,“回来就告诉你,唉我跟柳词要吃饭去了,拜拜。”
她率先挂了电话。
然后瘫在床上,枕头很高,柳词靠在一边,伸手抓了抓贺毓的耳钉。
贺毓嗷了一声。
“疼你还戴着。”
“我乱叫的。”
她笑着说,然后往柳词那边挪了挪,“吃什么去?麻小?还是大闸蟹?超级无敌帝王蟹?椒盐虾?”
她报了一串菜名,柳词:“你不也惦记着吃。”
贺毓:“欸,不然呢,出来玩还有别的事吗?我要坐船去。”
柳词:“出岛啊?”
贺毓想了想:“听说隔壁岛有古村落,看看去呗。”
她的计划里其实并没有这么多游玩的项目,初衷不过就是来找柳词。
找到了,就好了。
如同过去的懊恼,如果当初不嘴硬,如果当初不赌气,去找她就好了。
人有时候很爱跟自己闹变扭,一闹十几年也算是执拗。
这一步,她跨出去了,柳词也是。
柳词走出来,贺毓走过来,她们终究还是有交集的。
柳词:“好。”
贺毓:“你怎么话这么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柳词:“……你很烦。”
贺毓一脚踩上柳词的腿,“我再不说话我看我俩像冷冻机。”
柳词甩开贺毓的脚,但对方存心跟她闹,柳词那点无聊劲也上来,居然也跟贺毓闹起来了,你一脚我一脚的,最后手也用上了,床嘎吱嘎吱响,最后居然是柳词占了上风,按着贺毓,手肘顶着贺毓的脖子。
贺毓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她的短发发尾细碎,人躺着的时候通通往后,使得轮廓也显现了出来。和一般女性相比有些分明,跟圆不太搭边,昏黄的壁灯稍微给她润了点柔和,眼里淬着光,英气的眉毛跟着眼睛一起动,一张好好的脸硬是要挤得古怪,柳词看着她。
贺毓跟她对视,柳词还在喘气,这么一闹两个人都觉得热,空调直吹床上,热风,活像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