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他们,前后用了三两个钟头,谈不上费力。然而能这么迅速的解决他们,我也付出相当不小的代价,先前斗法中牵扯了伤势,为了在气势上压倒他们,我一直强憋着。
等紧绷的身子放松后,我张嘴就吐出一口血浆来,两片肺叶仿佛火烧。
白子溪脸上担忧,轻柔的擦掉嘴角的血迹,一双眼睛里面柔情似水,说道:“以后别这么拼命了,你的身子扛不住,等以后老了,有得你受。”
我嘴里苦笑,倒是想平静的活下去,终于晓得了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出了不少人心中的无奈。
丫丫挂念我的安危,眼睛在门缝里咕噜转着,瞧见我深一步浅一步的往院里走来。跟假小子似的扯着嗓子喊出来:“老爹,越子哥没事。”
她打开房门,雀跃着跑了出来。
丫丫老爹忙不迭的搀扶住我,检查了一下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牵扯了身上的口子。好好休息几天,慢慢的就会愈合起来,我之所以回来,是不愿意一声不吭的离开,起码临走前要跟丫丫打一声招呼。
我没有多想,说明了来意,打算今天就离开村子。
他脸上没有多大意外:“我晓得村子留不住你这种能人,走吧,你为村子做的也够多,谁也不欠谁的。如果以后想起来了,来瞧瞧丫丫。”
听见我要离开,丫丫又吵又闹,要跟着我离开。
丫丫老爹也有这个意思,让她跟在我身边,学些本事,以后也好有安身立命的本钱,甚至不用回这个鬼村子。
我摇摇头,一口拒绝:“丫丫不懂事,你也不懂么?你晓得我是什么人,也晓得她跟在我身边会有什么凶险,当心害了她的性命。”
“是我糊涂了。”
他笑着摇摇头,安慰丫丫,不让她胡闹。
从这丫头身上我瞧出了十三的影子,打心底疼爱她,擦掉她脸上的眼泪说:“以后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我没有说假,寒曲通幽还被我放在小寺庙里面,终有一天时间会重新回来,取走凶剑。等我来到这里的那天,或许就是解决所有事情的时候。
“拿着这个铃铛,要由你亲手还我,否侧的话,我就出去找你。”
丫丫往我手里塞来一个铜铃铛,差不多有拇指大笑,她最喜欢挂在腰间,跑起来会叮当响。
我收起铃铛,冲她点头:“我答应过你,早晚会回来看你,有机会的话,会带你离开这里。”
丫丫老爹没有多说,去村子里面找船,好载着我离开。
临走前,我张嘴说了句:“打会儿吆喝着村里人去把那些尸体收了。”
他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点点头,丫丫站在岸边瞧着我,等小船走远了,大声的喊了句:“越子哥,记住我们的约定。”
这条小船被村里的人送给了我,他们视我为大恩人,无以为报,且用这只小船离开,多少算些心意。
忙活了一天时间,天色黑下,我与白子溪坐在船头。
“那丫头对你情义不浅。”
白子溪笑着说了句,语气古怪。
我把铃铛掏了出来,仔细的瞧着,嘴上没有说话。
吹来的夜风带着股腥味,接着月光,水面波光粼粼,让人的心绪也跟着平静下来。
我眼睛瞧着湖面,张嘴念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白子溪猛的扭过头去,瞧着我。
“这么长时间,你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我苦笑起来,心中生出情意,说与不说又能如何?
“快了,马上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白子溪陡然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她虽然失去一身的道行,但知晓的东西远比我多。
船只在湖面缓慢的移动,白子溪跟我说了不少话,她让我不要怪尚韵,她有自己的难受。
我瞧向白子溪,问她说:“江湖上的诸多绝世大拿明晓得结局是死,依然赶往那个地方,你一定晓得什么吧?”
白子溪低着头,说:“时间还没有到,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他们能在它破开封印之前将它斩杀,那么事情会提前几年了结。若是全部绝世大拿在那里葬送了性命,等它出来后,江湖的路也就走到头了。”
她不愿意多说,我也不会多问。
我凭空消失这段时间,龙掌柜果然带着整个白家杀到无象台上,去到哪里后只瞧见一片废墟,显然大战已经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