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说完,君少秦便回过身,黑眸掠过冷酷戾气,“‘落蒂汤’含有藏红花,历来是宫闱禁物,皇后不知道吗?先帝惠后便是用藏红花残害后妃,才被先帝废为庶人!如今,皇后也想以身试法吗?”
萧容浅一向害怕君少秦,乍听此言,只觉脑中“嗡”一声,泪水簌簌而落,想要申辩,君少秦脸色却越发冷厉,“你心里想什么怕什么,朕都一清二楚,朕不妨明白告诉你,你若是安守本分,朕便会顾念夫妻之情,无论将来如何,你皇后之位永不动摇,但你若妄想得到多,宫里为所欲为,便别怪朕翻脸无情!”
萧容浅粉面惨白,额头渗出点点湿冷,满腹委屈还未诉,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君少秦径直步上玉阶,由宫女服侍披上长袍,撇下萧容浅,大步往外走去。
“皇上……”
萧容浅幽怨声音自他身后飘来,君少秦停步,看向满眼期盼萧容浅,却再无多话,随即便出了漱玉池,吩咐小顺子,“明天带晴贵妃去看看长门殿环境,她若喜欢,就让她住下!”
小顺子一惊,长门殿,那可是冷宫!冷宫,并不是姓冷名宫,而是一座冷清破落宫殿,也是皇宫里被人刻意遗忘角落,里面住客都是不受皇帝待见弃妇。晴贵妃是萧家女儿,不过是踢了云嫔一脚,就被贬去了冷宫,打上了“弃妇”标签,可见,皇上对云嫔确是宠爱!
第二天,因是皇后生辰,宫里便格外热闹,天还未亮,各种好东西便送进了昭阳殿里。
王氏一大早便带着一个中年妇人进了宫,偏巧半路上遇上了奉旨往乾元殿见驾云静好。这王氏以往眼睛都长脑门上,从不轻易给人笑脸,何况还是她厌恶云静好,但今天,她却朝着云静好很不自然地笑了笑,“云嫔娘娘万福。”
未等云静好开口,她又笑着指了指身后妇人,“这是臣妇家中厨娘,皇后娘娘今日生辰,想吃她做春饼,臣妇便将她领进了宫。”
云静好扫了那妇人一眼,那精致妆容,那走路姿势,那婀娜身段,那白皙双手,怎么看也不像是整日忙活灶台前厨娘!
她心中冷笑,一时也不揭破,只不动声色地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到了乾元殿,君少秦虽已下朝,却仍与一众臣子偏殿商议比武选拔禁军统领之事。云静好不便进去,便只能殿外侯着。许久,就见大臣陆陆续续走出,萧道成父子走前,两人正说着话,萧敬业眼睛不经意间瞥见了云静好,便禁不住有些走神了。
这萧敬业素来是个不务正业浪·荡公子,只因其父身居首辅,他才有机会朝廷里挂个虚名,领个闲差,但终日却仍混勾栏歌榭之间,女人胸·乳间,肚皮上滚来滚去,纵情声色,美酒销·魂。早云家被抄前,他便看上了云静好,原打算教司坊将云静好标下,再金屋藏娇养外头,奈何人却让皇上夺了去,如今再遇云静好,见她越发风·流袅娜,鲜艳妩媚,心里是喜欢得紧,恨不能立时一亲芳泽。
而云静好自然也瞧见了萧家父子,这一刻,想起自己含冤惨死爹娘,心中顿时怒火狂燃,恨不能将他们父子食肉寝皮!恰这时,小顺子从殿内出来,笑脸道,“皇上宣云嫔娘娘进殿。”
她这才冷静下来,神色如常,跟着小顺子迈进了殿门,想着萧敬业先前望她露骨眼神,她便故意把脚步放迟了些,一面走着,一面回头笑了一笑。萧敬业见了,亦发酥倒,呆那儿,傻乐傻乐,高兴得骨头都轻了三两。
而这会儿,宫人正殿里布置早膳,各色糕点炖盅摆了满满一桌。君少秦见云静好过来,也不避人,顺手一带便将她揽膝上,手覆她胸口,问道,“还疼吗?”
“今早又敷了一回药,已经好多了。”云静好任由他抱着,伸手拿了桌上玉筷,巧笑嫣然地道,“皇上想吃什么?让臣妾夹了给您。”
君少秦用手指挑起她下巴,勾了勾唇角,语气似羽毛般轻柔,“吃你。”
侍候宫人一见如此,极有眼色地全退下了,只剩他二人独处。
云静好羞不可抑,浑身血往上涌,想从他怀里头挣脱了下来,却始终不得,便附他耳边哄道,“乖,先吃饭,再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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