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的嘴是很严的。现在就开始么?”秦白正正经经地问。
温伯君还没有开口,吕薏用力挣脱被挟制的手腕就往门口跑去。
她不要打掉孩子,孩子是她的,他们没有权力那么做!
门‘哐’地一声被关上。
吕薏看到一只手无情地撑在上面,阻隔了去路。
她恐慌地看着温伯君阴沉可怕的脸,眼泪溢出来,求饶着:“不要打掉我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这么做?”
“听话,打掉孩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孩子不能留!”温伯君无动于衷。
吕薏蹉跌着往后退,紧紧地贴着墙壁,恐惧无助地直摇头,哭着说:“温伯君,不要这样做,我开始就不要什么名分地位,就算现在有了孩子也一样……我只想让你知道孩子的存在而已,并没有贪念什么,不要逼我好不好……。”
“过来。”
“我不要…不要……。”吕薏吓得沿着墙壁躲避。1cmsX。
温伯君转向秦白:“去拿麻醉药,拖也要拖上手术台!”
秦白摸摸鼻子,他还是照办不要插嘴别人的‘家务事’,否则小命不保。
当注射着麻醉药的针筒出现时,吕薏极致地恐惧,清澈的双瞳里泪水簌簌,在他们逼过来的时候,看见桌面上一把手术刀,那是秦白用来削水果皮的。
吕薏扑过去就拿起刀对着自己的心脏。让所有人的神情一顿。
“把刀放下!”温伯君冷颜厉声。
“如果你要逼我,那不如让我先死在你面前,也好过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扼杀。”吕薏的神情是绝望的。
刀尖死死地抵着心脏的位置,那里如果真刺下去,抢救都无效!
秦白知道自己的那把水果刀有多锋利,一不小心就会割伤手指,更岂止是一层薄薄的衣服能挡得住那方要害的。所以他看向温伯君。
“要不从长计议?!”
温伯君抿着唇冷鸷地盯视着吕薏,墨眸阴森。
吕薏看他们不敢动作,瞄向被关着的唯一出路的门,慢慢向那边靠近。期间,刀子未曾离开过胸口,那是她唯一的砝码唯一的浮木。
到达门边,她边拉开门边注意着他们的身影,随后就跑了出去。
办公室内的氛围乌云密布的,温伯君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似要杀人般。
吕薏手里拽着刀迅速地往外跑去,进来的时候还感觉路程不长,出去的时候发现医院好大,像是没有尽头。还要担心着身后有没有人追来。
好不容易才跑出去,在路边焦急地拦车子,直到坐上车她的心脏都惊魂未定。
那像刚从地狱里绕了一圈出来,不由失声痛哭,手上的刀子掉落在车内,手紧紧捂着唇不敢让声音流泻,否则似乎那样便会被人发现她的存在。
为什么要打掉他的孩子?为什么?她以为至少温伯君不会那么狠心,可当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种绝情让她承受不住。那也是他的孩子啊,居然连一点松动的表情都没有,太无情了!
早知如此便不会把怀孩子的事告诉他。
不过,她不会让他得逞伤害孩子的一分一毫。
他不想要没有关系,不承认也无妨,至少她会拼了命地去保护!
“小姐,你要去哪里啊?”开车的师傅见她一直哭,不得已才开口,总不能毫无目的地开吧。
吕薏抬起茫然的泪眼,泪水如断落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
她要去哪里?回家么?自己现在怀着孩子是不能让家里的人知道的,未婚先孕,这样的不光彩不知道妈和姐会不会杀了她。
先不论温伯君愿不愿意容纳这个孩子,首先都要过家里人那一关。
现在更好,这边逼着打掉孩子,那边又惶然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不管怎么样的最坏打算,孩子她是要定了的!
吕薏还是说了回家的地址,收好自己的悲伤,擦干眼泪,站在岔路口平复着心境,许久才朝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