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搭理拉倒,她也不想理他呢。
姜周的失落很快就被繁重的学业给冲散。
大概是被拒绝成了习惯,而习惯又变成自然。
和十一之前相比,她似乎卸下了那些焦躁,时而安静时而聒噪,又恢复了几成往日的“姜周”。
也挺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今年的冬天来的凶猛,姜周早早就套上了厚重的棉衣。
前排的徐萌萌又开始织起了围巾,姜周看到才反应过来已经十二月底了。
“圣诞节,又是圣诞节,”姜周看着校外文具店的圣诞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一天到晚过这些洋节,没什么意思。”
这会儿是晚上的饭点,两人吃完晚饭,在晚自习前出校门买文具。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安晴不明白,“每天不都这样,去年你不还挺稀罕的吗?”
“谁稀罕了?”姜周想起自己去年给苍澈苍寒织的围巾,好像对方也没戴过一次。
她觉得心里堵得慌,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我什么时候也没稀罕过。”
安晴说的是节,姜周指的是人。
就好像她装着不稀罕,那就真的不稀罕一样。
自己多骗骗自己,没准哪天就信了呢。
姜周随便挑了几个本子,付了钱就要回教室。
安晴还在选水笔,见姜周出了商店,出声让她等等自己。
“你慢慢选,我先回去了。”
姜周怕安晴看出点什么来,头也不回,走得很急。
回到教室,姜周一翻本子,才发现自己买回来的本子竟然是英语的五线本,气得她当场扔笔,连作业都不想写了。
她坐在凳子上,扭头去看窗外。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可教室里却灯火通明。
姜周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关进了这四四方方的一片光亮中。
黑暗挤着她,趴在窗外,看着她。
可是玻璃窗上却映着她自己的样子。
小姑娘扎着马尾,看上去有些不太精神。
都怪苍澈。
姜周双臂一叠,趴在了桌子上。
他真的就不想搭理自己吗?
“周周,”安晴回到教室,推了推姜周肩膀,“我刚才在校门在看到了那个小孩。”
姜周歪着脑袋继续趴在桌上:“什么小孩?”
“苍澈的儿子,”安晴想了想,“叫什么来着?”
“苍小寒?!”姜周猛地坐了起来,“他来我们学校干什么?”
“肯定找你的啊,”安晴说,“我看他追着你,你走得快,压根没理他。”
“我哪看见他了啊!”姜周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往外走,“我出去看看,一会儿自习没回来,你就跟老师说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