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rdo;
&ldo;早点联系上她,告诉她就是我说的‐‐若是不想回来,以后再也不必回来。&rdo;
&ldo;好。&rdo;
关上门,几乎被父亲说服,发觉自己是这样容易的倒戈,然而父亲的言辞滴水不漏,又实在挑不出错误,这无奈便成了对迹部北桢的恨铁不成钢,然而应允了她的出走,又有什么道理去召唤她回来。迹部景吾在从书房走到卧室的一小段路程里,将父亲的话抛到脑后。
&ldo;忍足先生真是幽默健谈啊。&rdo;
这可能是第十次应父亲的安排下接受相亲,对方是同科藤井专家的女儿。大学刚毕业,性格娇俏可爱,笑时眉眼弯弯,现在被安排在医院见习。他坐在她对面,夏季的夜晚没有一丝风,露天的咖啡馆,白色的太阳伞。白色的栅栏划出一小片约会圣地,糙坪剪切出一份粉红的夕阳,穿着齐整的服务生送上价格昂贵的晚餐。这气氛是夏季的恋爱气息,说不出的浪漫。
与迹部北桢在一起时,从未在这样专门的时刻里约会。彼此已经太过熟络,因此不再需要这样的套路。他与她交谈,心思飘到栅栏以外。如果一定要说有某次特定的旅行,应该就是逃回大阪那一次。
与她相识太久,即便失去了,分手的感觉都很微弱,更像失去了一位损友。忍足侑士不露声色的勾起一丝冷笑。虽然自己冷漠,但对方显然也不比他温柔到哪里去。大概也因从未爱过,所以她的深情并未分给他丝毫。
夏季日头漫长,吃完晚饭后带藤井去看花火。&ldo;忍足君来东京多少年了?&rdo;女人转过头问他,&ldo;唔,从国一到现在,十来年了吧。&rdo;他答,目视前方,车辆川流不息。见她不语,他偏过头&ldo;怎么了?&rdo;
&ldo;没有,忍足君的关西腔还是很重呢。&rdo;
&ldo;工作时基本上都没有了,但是私下还是会懒得说关东话。&rdo;
&ldo;那看来,我已经算忍足君私下里的人了?&rdo;
&ldo;哈哈,可以这么说吧。&rdo;
‐‐倘若自己爱的人不够爱自己的话,找个爱自己的又有什么错,彼此满足而已。忍足侑士一边开车一边暗想。他想自己过去几年甚至有点可笑了,自己需要的只是女性热情的对待,而根本就不是屡次的热脸碰上冷屁股。爱情终归是个调味品,或有或无,对于成年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必要性。
这是某种自我安慰,但这也是实话。真心付出过,也收获过拥有过,就好。买醉和不承认自己得不到,而因此大发脾气或者放纵情感,是未成年才会做的事。
尽管以为与迹部北桢已经丧失了男女交往时的悸动点,但深夜梦醒时依旧怅然。也因此而失眠,不过,少几个失眠夜,人生也不会更好些。
就这样吧。
他想。
&ldo;哇,迹部北桢你是故意的吧?&rdo;佐藤蓝坐在咖啡馆里在电脑的键盘上噼里啪啦打下这句话。
&ldo;干嘛?&rdo;
&ldo;第一天就能遇上不二前辈?你运气不至于这么好吧。&rdo;
&ldo;遇上又怎样?比手冢君更好些?&rdo;对方发来的是语音
&ldo;你很过分哎。&rdo;佐藤蓝打上这一行字,想了想又敲了一句:&ldo;话说你现在怎么样啊,在哪里?&rdo;
&ldo;分了校舍,已经从加德满都迁到了博克拉。&rdo;
&ldo;条件是不是很艰苦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