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郎这话说的,让周铁蛋脸色变了几变,可周二郎说得又在理,年纪轻的下水还能忍受,可年纪大的,一下去冷的骨头都痛了,指不定就上不来,可不正如周二郎说的,钱还在人没了。
跟命比起来,一天五文钱真算不得什么,可这长年累月下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二郎,能便宜点吗?”
周二郎万般歉意摇头,“铁蛋叔,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价格了,我还打算做几条船出来,如果有人要买,我就卖了!”
“多少钱一条?”
“十五两银子!”
十五两银子,那可真是贵。
周铁蛋仔细算了算,一天五文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才一千八百多文,又不可能天天来笼鱼,一条船的银子可以笼鱼十年,而这船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十年呢!
而且这些日子卖鱼虽然有点钱,可镇上卖鱼的人越来越多,鱼的价格是越来越便宜,也没几户人家能一次性拿出十五两银子来。
想想还是一天一天租比较划算。
“可你只有一条船,咱们村这么多人,明显不够啊!”
周二郎笑,“铁蛋叔你放心,我会赶紧多做几条出来的!”
“那这钱是一天一付呢,还是一月一付?”
周二郎微微想了想,“一天一付呢,五文钱不能少,如果是一月付一次,还能给个优惠,但是这月中不管你用还是不用船,我都是不退钱的,也可以一两银子包走这条船,随便你再给谁用,收多少钱!你们也可以找几家关系好的,合着包一条船去!”
那样子一两银子到手,也不用去管他们什么时候用船,省事省力。
周铁蛋和村民们又算了一笔账,一天五文钱,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文,如果找十户人家拼着,那一个月就一百文,足足少了五十文。
周二郎知道大家伙都要回去商量,也要找关系好的,也不捉急,回到家里,周二郎跟周甘忙着又开始做木船,第一次做手生,有些慢,第二次可就快多了,一天半就弄了一条木船出来。
村子里也有人相约来包船,一手给了钱,便让他们把船抬走了。
连着又忙活了十五天,又做了十条船出来,周二郎包出去十一条,自己留了一条,包船的十一两银子,周二郎又原封不动的给了凌娇保管,想着家里有了八十多两银子,周二郎心情极好。
瞧着地里苞谷好收了,一家子又忙着收了苞谷。
一串一串挂在柱子上,金灿灿的特别好看,马也好了起来,能吃能喝,阿宝、周玉牵着去外面吃草,力气也有了,就是性子傲得不让人骑。
晚饭,凌娇用苞谷磨碎,做了苞谷饼子,香脆可口,除了三婶婆小口小口吃着,其它都大快朵颐,周二郎给凌娇夹了肉片,“阿娇,苞谷也收了,这地也算是咱们的了,明天去镇山请个大师来看看,这房子要怎么朝向,位置选在什么地方吧!”
“嗯!”
风水什么的,凌娇还是比较相信的,所以周二郎提议找个大师来看,凌娇还是比较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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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郎做了个马车架子,用油布包着,干干净净的,特别好看,可马就是不让套,扬着蹄子嘶鸣着,周二郎的好说歹说,马儿就是不妥协,凌娇换了衣裳出屋子,见周二郎还在跟马周旋,冷淡道,“二郎,既然它不想咱们去镇上找它主人,就让它呆在家里吧,咱们走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