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瞬间梦回小时候,通讯靠吼的年代。
外面温景泽还在继续:“阿姝!我有话对你说!你出来一下好不好?!”
“我打电话叫安保了。”霍迎春说着拿出手机,“大门口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等等啊妈,您不觉得挺好玩儿的吗?”夏沐可摁住她手,“反正咱不理他,让他叫一天一夜都成,就当是给我姐报仇。”
霍迎春:“有道理。”
温景泽从中气十足喊到气若游丝。
喊到一家人吃完饭,洗了碗,和和美美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后来温景泽嗓子哑了,整个一破锣嗓子,夏沐可满脸嫌弃:“他声音也太难听了吧?比我家逸哥哥简直就是人和猪的差别。”
宁姝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臭丫头,你快去做题好不好?我怎么感觉高考与你毫无关系呢?”
“劳逸结合嘛,老师说最后几天不要太紧张,会影响发挥。”夏沐可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就是贪玩,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夏明江瞥了小女儿一眼,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和无力管教的叹息,然后从沙发上站起身,低咒了句:“兔崽子。”
这显然骂的是温景泽。
宁姝转头看向夏明江,只见他进了厕所又很快出来,两手抱着一盆水。
有些事长辈不方便做,夏沐可瞬间领悟到老爸的意思,兴致盎然地接过那盆水,走到门口。
夏明江帮她打开门,夏沐可端着那盆水出去。
宁姝还没看清门外的人影,就听见泼水的声音,和男人破音的嚎叫。
“宁姝!你昨天晚上跟谁过的?!”
“你真的喜欢上别人了吗?”
夏沐可把水盆也砸出去,嘭一下关上门。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宁姝疲惫地叹了口气,正要起身去楼上午休,突然被霍迎春叫住:“等等。”
她心底咯噔一跳。
霍迎春翘起一条腿,嗑着瓜子,眼神锐利:“温景泽那话什么意思?”
“……”
“你有新男朋友了?”
宁姝挠了挠头:“没有的事儿。”
霍迎春眯了眯眸:“那他刚才说什么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