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便负责送他们几个回家。我负责送宁肯、肖北和赵常青,王长乐负责送余秋、肖默、肖北的助理和赵常青。看到余秋醉得不轻,我特别叮嘱肖默一定要将余秋送到她的家里才离开。其实我的主要目的是想给肖默制造一个亲近余秋的机会。
我送完几个同事回到兰雪的家已经是十一点了。我时屋的时候,兰雪正在看电视。见到我,她微笑着迎了上来,她可能是闻到我身上的酒味,说:“喝了多少啊?”
我其实喝得并不多,因为我知道我要开车的,所以一直比较克制。我说:“没喝多少,因为要开车啊,晚上回来还要陪你,所以是万万不能喝多的。”
兰雪有些感动,她温婉地笑了笑,“雷振,你真好。”
我坐在兰雪身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她又变得小鸟依人了。我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你今天感觉还好吗?胃口如何呢?”
“胃口还是不太好,今天晚上只喝了一点粥。”
我温柔地抚摸她的腹部,说:“可千万别饿到我的小宝贝儿。”
兰雪看出来我的心情不错,她说:“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错呀,是不是案子破了?”
我惊讶地望着她,心想兰雪真是冰雪聪明,我说:“当然了,破获了去年一桩悬案,心情当然好了。所以,我和同事晚上就出去喝酒庆祝了,我请的客。”
“警队不是有活动经费吗?怎么你自己掏腰包?”
“没事儿,我高兴嘛,请他们吃饭是应该的,这叫收买人心。”
“呵呵,这倒是,我们单位的领导也经常这么干。”
“你也算是个中层领导了吧?”
“算是吧,不过身为女人,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的,你说是吗?”
我抱紧了兰雪,我发现我越来越爱她的,她人长得漂亮,又能干,还特别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我说:“当然了,你以后就安心做我的太太吧。”
兰雪笑靥如花,她说:“没想到你的嘴巴居然这么甜。”
“甜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我说着,俯下头来吻住她的嘴,她也热烈地吻我,我们展转地拥吻,酒后的我虽然有些疲惫,但是****却来得很迅猛,我呢喃地问她,“我们还能做吗?”
兰雪喘着气,说:“大夫说最近最好是不要做,怕会流产。”
我略感失落,情欲却没有减退。兰雪感觉到我的渴求,她轻轻推了我一下,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嘴,“亲爱的,这么说我最近一段时间要禁欲了?”
兰雪温柔地说:“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就忍耐一段时间吧,四个月后就可以了。”
“好吧,明白了。”
那天晚上,为了防止我控制不住,我便和兰雪分房睡了。
在古桐市儿童医院里,尤娟正在心急如焚地等待丈夫张辉的电话。今天是张辉说他要拿钱回来的最后一天了。可是,直到中午了,尤娟都没有接到张辉打来的电话。她开始坐立不安了,拿起手机拨打了张辉的手机,却被告知暂时未能接通。
尤娟正一筹莫展时,有个护士突然走了进来。护士对尤娟说:“你儿子的手术我们已经安排了,是明天进行配型,如果配型成功了就能做手术了。”
尤娟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说:“你说什么?我儿子可以做手术了?”
“是啊,是主治大夫让我通知你的。”
尤娟惊愕地望着护士,对这个好消息简直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呢?我,我们的钱还没有交够啊,还差五万元啊。”
“已经有人替你交上去了。”
尤娟更加惊愕了,“是什么人交的啊?”
“我不知道,反正收费处的人打电话给主任说你儿子的钱交齐了。主任刚才叫我跟你说,让你准备一下。”
那一瞬间,尤娟有了一种喜从天降的感觉,她想一定是她这些天上香求菩萨显灵了,遇上好心人了。尤娟喜极而泣,“谢谢呵,我知道了,太谢谢你们了。”
“不要谢我们,要谢就谢那个帮助你们的好心人吧。”
护士离开了之后,尤娟再次拨打了张辉的手机,这一回通了,却无人接听。
尤娟感到很好奇,是谁这么好心在她即将绝望之时雪中送碳呢?她想找到这个好心人当面好好谢谢他。于是,尤娟便去到门诊楼的收费处打听。
问了一圈,终于在2号收费处的收费员处得知,由于人太多,收费员没有看得太仔细,只是扫视了一下,那人给她只留下一个大概的印象,替她交钱的人是个年约25岁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有些神秘。他居然能准确地报出张勇的名字和病房房号。
尤娟想了好久,印象中她没有一个这样的亲友啊,这个人为什么会凭白无故地替她交了五万元呢?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