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玩家心知肚明,又不想撕破脸皮,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就辛苦你们了。”
“未免打草惊蛇,我们先保持距离。”云叙白懒得应付这些人,潇洒地转身走了。
大厅里的四人盯着云叙白的背影,聊了起来。
“这小鬼邪得很,真的能信他吗?”
“确实聪明过人,但那么小能翻天不成?随便踢两脚都能玩残他。”
“说的没错,要是他敢骗我们,老子打折他的腿,拿去喂鬼!”
这些人各怀鬼胎,互不信任,但都不把“娇淮”当威胁,若不是他说自己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他们早就对他下手了。
娇淮站在门外,一字不漏地听完他们的话,眼神越来越阴鸷。
这四人连骨头都黑得骇人,不早点解决掉这些个毒瘤,往后都得提心吊胆。
娇淮一声不响地等到人散了才踏入旅馆,在一楼晃了一圈,最后在天井里找到了云叙白。
天井里种了些常年开花的玫瑰,廊下放着几口雕花大水缸,旁边摆着一张手工藤椅,旅馆老板翘着二郎腿坐在藤椅上,悠哉悠哉地赏花。
云叙白站在旁边和旅馆老板说话。
“老板,屋顶修好了吗?”
“中午就修好了。”
云叙白点点头:“我哥说今晚想泡澡,请让人送洗澡水到三楼的六号房。”
“行,晚点我让伙计送上去。”老板答应得很爽快。
云叙白正打算走,一抬头看见娇淮站在门口,眼睛一弯:“哥,帮我拎桶水回去。”
娇淮“…………”他好入戏!
娇淮拎起满满的一桶水,看着笑眯眯的云叙白,脑子里飘过一万条弹幕——还有没有人记得,他,娇淮,还是个孩子?!
娇淮心里郁闷,但还是乖乖地拎水。
两人离开天井后,旅馆老板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原本精明的眼睛变得呆滞无神,犹如行尸走肉。
十几秒钟后,他僵硬的身体缓了过来,又摇着扇子赏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
晚霞散去,夜色悄然而至。
六号房中央放置着一个木质浴桶,水面上飘浮着散发清香的玫瑰花瓣。
靠墙的桌面上立着一盏古旧油灯和十几根白蜡烛,烛火摇曳,花香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