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半掩的红盖头,卫图感觉杏花的容貌比往常更精致了一些,由普通变成了秀丽。
卫图转头,又朝堂屋的其他地方看去,这间新房由他记忆的破败不堪变得整端了许多。
井字窗。
新糊的窗纸。
两個长条凳支起的木案,上面放着一小面铜镜,以及妇人用的针线盒。
堂屋的拐角处,多了两个实木的箱子。
箱子上的漆脱落了小半。
卫图猜测,这实木箱子里应该放的是被褥和衣服。
“卫哥儿……”杏花见卫图愣在了新房里,不由心中骄傲了一些,这房是她打扫干净,并重新装饰的。
她唤了一声卫图,见卫图没有回神,便扭捏的难开二次口了。
她暗暗抱怨,卫图平日里对她多有“调戏”,怎么到真正成婚的时候,却这么恪守礼节了。
……
一夜无话。
晨曦透过窗纸照进堂屋,卫图拥着杏花躺在床上。
按理说,他们这一对新人,昨天刚结婚,今天在李宅的差事便可以暂停一天,睡到日上三竿再起。
但卫图和杏花早就习惯了早起,哪怕于此刻偷懒,也难以入眠。
“卫哥儿,再过几天,咱俩给大奶奶告几天假,回你家看看,成婚也要通知一下咱爹……”
杏花低着声音,说道。
卖身入了李家,他们二人成婚自然不必顾忌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李家老爷和大奶奶就能拿这主意,论谁也挑不出刺。
不过不管怎样,还得通知一声卫豹,告诉这喜讯。
“嗯。”卫图点了点头。
他老家距离青木县县城有一段距离,得走一两天的路,这也是为何他没有事先通知卫豹的原因。
除了距离外,他没通知卫豹婚事的原因还有一个。
那便是这场婚事是李宅主持,卫豹一个外人,来到了李宅也不太好。
李宅也没法腾出房间让卫豹暂住。
“除了看爹外,还有……”
说话间,杏花下了床,取了案上的针线盒,开始耐心的帮卫图缝补起了以前穿破的旧褂子。
忙活的同时,她和卫图搭着话,商量婚后的繁事。
告假。
见亲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