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雪来的又急又猛,守着地牢的护卫一动不动的立在两边,里面传来了阵阵地惨叫声。
那是一个孩子地声音。
然面具人手里的鞭子却没有一点怜悯之心,他执手看了几眼容家的玉珏,道:“我最后再问一遍,东西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大老爷…这是我偷的…这真的是我偷的~”
“那便是不知道了。”
面具人眼神一凛,那孩子的脖颈处一道刀痕,割喉而死。
他丢掉鞭子,拿出手帕擦了擦喷在衣角上的血迹,外面的奴才等候已久。
“说。”
“禀主人,郢都并无消息传出,只是…”
“只是什么?”
“傅萧羽收徒了。”
“呵,郢都大帝不在阴司,他倒不急,还有闲心收徒,罢了,随他折腾吧。”
“府上刚传出消息,绫夫人…快不行了。”
“回府。”
郢都城主府
拜师已三日有余,过千帆于城主府的冰窖里冻了三日,师尊说,他身上的锐气仍旧没有褪去,要将他的棱角皆磨平。
傅萧羽来时,过千帆的意识还清醒着,便让他上去,只歇了半日。
过千帆又即刻遵师尊之命,去了剑冢。
“千帆来了。”
“师尊。”
“此无名剑冢里有数万柄剑,我只给你半月,找出无名剑冢里那柄唯一的诛邪剑,若有幸寻到制服,那诛邪剑就归你,若不能,我会再找新的徒弟代替你。”
“千帆明白。”
傅萧羽离开了,正如他那次将过千帆丢进花田间一般,永不回头。
过千帆进入了剑冢,剑冢的数万柄剑立刻警觉,四面八方的朝他攻来。
第一天,他躲闪不及,任由那些剑将自己打的鼻青脸肿,更是抛出剑冢外百里处,他重新调整,第二天,再去,会躲一边,仍是丢出老远,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到第七天,过千帆总算是练就了绝佳的听力,四面八方的剑再攻来时,他不仅能躲,还能徒手接剑,练出的剑法亦是自成一派。
万剑齐发,已经对他无用,而剑冢里的第二道门开启,他踏进去,第二道门内的墙壁上皆是剑诀心法,过千帆看的眼花缭乱,并有样学样,逐渐走火入魔,一发不可收拾。
过千帆感觉自己胸腔里有一股火马上就要喷涌而出,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看了,越看越入魔,还没拿到诛邪,他就要五脏俱裂而死。
他打坐静息,用了四日才真的心态平和,并在脑海中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剑法,一睁眼,才恍觉,墙壁上的剑法没错,只是打乱了顺序,容易影响人的心神。
恍然已过十一日,他又费了两日,熟悉了剑法,彻底将剑法完整的演练出来时,最后一道门开了。
里面有三把剑,他要找的是诛邪剑,师尊地意思是,三把剑中仅有一把是真的诛邪剑,另外两把皆是迷惑人的把戏。
今日是倒数第二日,过千帆明白自己快没有时间了,他必须分辨出哪一把才是真正的诛邪剑。
若是假的,是否会有机关,过千帆如是想着,想出了一个法子,尽管这是最笨的法子,那就是一个一个试,先从左边第一个开始,刚触碰到,第一扇门的万剑不知从哪里出现,齐齐对向他。
他松手,第二个,拿下来时很轻,亦没有任何机关,第三个,连举起都未见万剑有动静,忽然明了,原来那左边第一把才是真的。
又折回左边第一把剑,正当他要拿起之际,万剑动了,脚下一空,他掉进了地下,地下另有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