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嘛……”白延挠了挠头,“我还没打探清楚。”
“嘁。”许知媚拿起酒盏,豪放了地干了,“那小子天赋异鼎,能提前从魍魉血池里爬出来也不意外,只是这魍魉血池消失了是什么情况?”
“这……这个嘛……我也还没打探清楚。”白延讪讪道。
许知媚白着眼踢了他的凳腿一脚:“这也不清楚那也不清楚,阿尘,你师弟就是个草包。”
羽尘还没说话,白延便跳脚了:“蛇蝎客!你别倚老卖老!现在谁能查到柳哥的去向我白延两个字倒过来写!尘姐,我们走!”
羽尘叹了口气,向许知媚道了个歉,便领着白延要离开。
“真走了啊?好无情噢……二师姐。”许知媚单手撑着头,淡淡地说道。
“前辈别折煞我了,在您这儿学到了不少,多谢。”羽尘俯身行了一礼,“魍魉血池消失事关重大,我们得先回宗门复命……来日再会。”
“嘁。”
“届时给您带桂花酒。”
“哼……谁稀罕。”
☆、暮春晚风
“你一直都住在这儿吗?”
不知过了多久,柳徵云才轻轻开口。
“嗯?”江潭月伏在柳徵云怀里,懒懒应声。
“这一万年……过得好吗?”
江潭月没有回话,只是偏头蹭了蹭他的颈窝。
柳徵云感到有些痒,按住了他的头,江潭月顺从地安分了下来。
他想起初见的时候,江潭月冷冷清清却懵懵懂懂的样子,转眼间就过了一万年。
有的人数日不见便恍如隔世。
有的人分别万年却依旧如昨。
他想起来当时他欠下的约定,说好陪他看看人间却中途有变。这些年他在魍魉血池中不见天日,他是否也在这山头寂寞如雪?
“你在可怜我么?”
江潭月冷冷的声线打断了他的思绪。
“柳徵云,你好奇怪。这些年过得最不好的人明明是你,你却来可怜我。”江潭月说。
“……没有可怜您的意思,只是……”柳徵云顿了顿,突然想起来,“话说您怎么知道我在魍魉血池呢?”
江潭月沉默了一会儿,闷闷道:“你可以别用敬称吗?我们都在一起了,你以前对他们也用敬称吗……”
“他们?什么在一起了……”
我刚刚同意了吗?!柳徵云努力回想。
话音未落,江潭月便从他怀里直起身来,双手扶住他的肩,面色有些难看:“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那你为什么还要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