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时常因为他弄花了脸而开怀大笑。
陛下还让他用御用脸盆洗脸。
用过之后,他觉得这水与他用过的洗脸水也没什么两样。
就算脸盆是金子做得又怎样?里面装得不还是水么?
反正在牛蛋蛋看来,皇帝陛下就是那种比有钱的大老爷更有钱的大老爷。
被人伺候的人,都是老爷。
司马文德见这个小太监偷偷瞄他,便故意板着脸说道:“哭什么哭?必须学,不学朕让侯貂寺安排你刷马桶去!”
哪料牛蛋蛋将手从胖乎乎的脸蛋上拿下,瞪大眼睛说道:“陛下,您说的可是真的?君无戏言哦!”
司马文德啼笑皆非地看向牛蛋蛋,一巴掌轻轻拍向牛蛋蛋头上问道:“你这个小太监,朕问你,为何宁愿去刷马桶,也不愿跟朕学棋呢?”
牛蛋蛋缩着脖子一躲,司马文德的巴掌便落了空。
眼见陛下没有动怒,他吐了吐舌头说道:“陛下,其实我也不是愿意娶刷马桶,刷马桶怪臭的,可我是真的学不来围棋的,我一看这棋盘就眼晕。”
司马文德摇摇头道:“朕教你下棋,不是为了别的,不过是为了多一个消遣解闷的法子罢了。既然你觉得学之无趣,反而因此心生不快,那就失去了朕的本意,没甚意思,不教了,不教了!”
牛蛋蛋眼见司马文德有些意兴阑珊,眨眨眼说道:“陛下,小人在家乡时候常与小伙伴们玩儿一种简单的棋子游戏,您要是有兴趣,我来教你玩儿啊?”
司马文德一听,便来了兴致,看向牛蛋蛋说道:“怎么玩儿,快来教教朕!”
牛蛋蛋看了眼棋盘,想了想,起身走到书桌旁,抓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九宫格,鼓着腮帮子吹了吹,待墨迹稍干,便拎着纸小跑到司马文德身旁,将之铺在棋盘上。
顺手拿起棋罐压住两端,他说道:“陛下,我们都是在土地上随便画的,咱这地面画不动,就只好画纸上了。”
司马文德看了眼牛蛋蛋画的九宫格,揉了揉他的头说道:“不错,这格子画得还算方正,看来你握笔已经颇有力度了。”
牛蛋蛋吐了吐舌头,笑嘻嘻说道:“陛下,您就凑合着玩儿吧!”
司马文德笑着点点头道:“好,来,你来告诉朕,要如何落子!”
牛蛋蛋从自己身前的棋罐抓出一几颗黑子放在手心,然后瞥了眼还未动手的司马文德。
司马文德看懂了牛蛋蛋的眼神,他轻笑一下,也抓了几颗白子在手中。
牛蛋蛋低头笑了一下,对司马文德说道:“陛下,我先教您,那我就先下了哈!”
说完便将手中黑子放在九宫格正中央,接着对司马文德说道:“陛下,这个特别简单,我一说您就明白了,只要谁先将三颗子连成一线,就算是谁赢。”
司马文德听明白牛蛋蛋所说,随手将手中那颗白子放在一角格中。
二人下了几次之后,牛蛋蛋便将手中的黑子放入棋罐之中,噘着嘴说道:“陛下,我还是练字去吧!”
心中却是在嘀咕,还说不会,骗谁呢?
连个小太监都骗,哼!
连输好几盘的他,实在是不想再下了。
司马文德眼见牛蛋蛋没了兴致,便笑道:“你去练字吧,朕自己打打谱。”
牛蛋蛋明白“打谱”是何意,却不明白打谱有什么乐趣。
御书房的书案有些高,牛蛋蛋每次练字的时候都是跪在御座之上练习写字的。
牛蛋蛋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就这么跪着有些不舒服。
倒是宫矩人见到之后呵斥了他几句,被司马文德拦下。
反正眼前这位还是陛下,既然他不觉得有什么,宫矩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司马文德自己打谱也是无趣,便想起了牛蛋蛋教给他的那个简单的对弈游戏。
三子一线,九宫格,若是放在棋盘中呢?
下了一会儿之后,司马文德便摇摇头,这三子一线太过容易。
如此简单,便失去了趣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