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清攥紧手指,侧眸问他,“你有何良策?”
瑞祥听他这么问,知道此事有转圜的余地,附到他耳边道:“主子不妨……”
卫渊清闻言,若有所思。
瑞祥所料倒也不差,长宁昨夜又回了紫宸殿,佩兰有些惊讶,长宁无奈笑了笑,“这还是第一次,吃了闭门羹。”
倒也不算闭门羹,但她这些年在后宫中,确实还未曾经历过这些。
佩兰温声道:“莫不是陛下之前去了甘露殿,卫贵君吃醋了?”
长宁怔道:“怎会?”她本意是,卫渊清怎么会吃醋,可她话一出口,又想到他当时的神情,倒确实是从自己提了甘露殿才变的。
佩兰见她似乎醒悟过来了,轻声笑了笑,“陛下将太多心思都放在了朝政上,顾不过来后宫之事,也是情有可原。”
长宁确实没有想到卫渊清也会嫉妒,他入宫这几年,不管她去立政殿,还是别处,渊清都会亲自将她送到殿门外,倒让她以为,他这是心性沉稳,事事皆拿得起放得下。
“是朕失算了。”
佩兰打趣道:“那陛下明日可还要去清凉殿?”
长宁未置可否,但她却还是觉得,这种事,总要心甘情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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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帷帐深处,薛迹脊背上汗意涔涔,陈太医将银针仔细收起,又拿起一旁的绢帕,要为薛迹拭汗,薛迹半坐起身来,顺势将绢帕接过。
陈太医问道:“可还觉得哪里有不适?”
薛迹摇了摇头,这躯体的痛楚于他已经不算什么。
陈太医知道他是故意忍着,“你若是觉得疼,喊出来便是,反正这宫里也没有别人。”
薛迹道:“叔父以为,门外的护卫是做什么的?”
陈太医被他这颇为正色的话语惊到,“难不成陛下在监视这里?”
薛迹并无此意,可瞧见陈太医如临大敌的模样,倒觉得好笑起来,“叔父多心了。”
陈太医嘱咐道:“这几日正好陛下不常来后宫,你可以将我教给你的导引之术仔细习练一番,对你的身体大有裨益。”
薛迹点了点头,“叔父不用担心,你给我的那本册子上记录得很是详细。”
陈太医说到这里,倒是有些讶然,“近来各宫不是已经开始停药了吗?陛下怎么反而不入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