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暗却挡不住声音,那个神秘人最后的命令在楚鸿飞的耳边盘旋着,“记住,你必须把那幅画买回来,亲自送到我的面前!否则,别怪我对你儿子不客气!”
这是个疯狂的决定,谁都知道他楚鸿飞刚刚拍卖了《宝贝》,但因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他却必须亲自买回来。
楚鸿飞快被折磨得快要发疯时,陈正茜突然破门而入,并打开了灯。
楚鸿飞被刺眼的亮光打扰,他用手挡住光亮:“你干什么……”
陈正茜吓一跳:“你在干什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开灯啊……”
“我……你……明天去拍卖公司打听一下买家的资料,然后联系他,把画买回来!”
陈正茜惊诧道:“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楚鸿飞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是你疯了,非要卖画!现在照我说的做,买回来!”
楚鸿飞一脸烦躁地吼叫起来,整个脸扭曲变形,陈正茜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好的,好的,你不要动气,我明天就办。”
陈正茜是典型的讲究、爱作、傲骄的上海女人。她对家里家外所有事情都有着强烈的掌控欲。
但是,表面上陈正茜可以掌控这个家,实际上她能掌控的都是小事,真正到了原则性问题上,只要楚鸿飞一发火,一拍桌子,陈正茜还是要听楚鸿飞的。
跟楚鸿飞生活了二十多年,陈正茜对这个男人并不了解,似乎在他内心深处隐藏着什么,而那深处永远是陈正茜的禁区,就像楚鸿飞书房里的那个保险箱,陈正茜不知道那里面锁着什么,只知道那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天,陈正茜找到赵老板,当她提出把《宝贝》买回去时,赵老板异常惊讶,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门买画,更没想到,买家竟然是这幅画的作者,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看上去陈正茜也无法解释这其中的缘由。
不管什么原因,让赵老板暗自窃喜的是,李心月没有食言,她承诺这幅画不会砸在手里,保证他稳赚一千万。于是赵老板索性就加价一千万,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最喜欢的始终是真金白银,其他的都是扯淡!
陈正茜听到赵老板的开价马上黑了脸,但也暗自窃喜,因为她心想,这下楚鸿飞肯定不会坚持买回去了。
陈正茜返回家中,她将赵老板的条件如实向楚鸿飞做了汇报,并添油加醋道:“他竟然敢要价9500万!一个煤老板能懂什么艺术?他就是个二道贩子,这分明是在敲诈!敲诈谁不好,敲诈到你头上,这口气怎么能忍呢?”
楚鸿飞听了果然气不打一处来,显然这幅画刚刚卖出几天而已,赵老板却加了一千万,这分明就是血淋淋的敲诈。
可一想到那个威胁,想到儿子的安全,楚鸿飞不得不咬牙答应。
“好,就按他说的价钱,把画买回来!马上!”
这下,陈正茜气到无语了。
夫妻俩为这事开始进入冷战,然而就在彼此谁也不理谁的时候,楚鸿飞的书房里传出异样的动静,似乎有人碰倒了什么东西。
陈正茜听到后推醒楚鸿飞:“书房好像有人。”
楚鸿飞闻听书房有人,警觉地坐起来,迅速跳下床,取出一个防狼电棒,夫妻俩顺着声音走向书房,发现书房内果然进来一个“小偷”。
“小偷”正拿着手电筒到处乱转,手电光扫过墙上挂着的一幅幅画,最终在一幅“星空”的画上停住。
“小偷”从墙上摘下了这幅画,翻倒在地上,打开画框背板,然后不太利索的把画卷起来。正当他准备把画塞进纸筒时,背后有人拿着防狼棒慢慢接近他。“小偷”听到了“噼噼啪啪”的电流声,警觉地转过身,背后的人急忙将电棒捅过去。
“小偷”浑身抽搐,伴随着痛苦的惨叫声倒地。
陈正茜打开了灯,看清“小偷”的模样,失声惊呼:“之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