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已经不在一起了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竹茹惊讶无比。
“总算知道你脸上的那抹忧郁来自哪里了。”
“我忘不掉他。所以,放弃我吧。我不是你的菜。”瞬间,那抹忧郁又笼罩了竹茹的面庞。可是这次,原因又多了一个。她不想伤害君昊的,不过,这种伤害的方式可能是最小的。
“那我就等着你忘记他。茹,我仍然会在你身边。直到你觉得你可以接受我为止。”
竹茹刚要说话,却被君昊打断:“茹,你不能强制我不喜欢你。况且,我也做不到。”
竹茹没有再说话。因为这没有用,或许时间长了,自然便淡化了。只是,她忽略了,有些感情,却只会日久弥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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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原来他是这种口味的。竹茹看着不错,只是,我比较喜欢丰满一些的。”严立行的话让二哥的牙有些痒。
“你和君昊很要好吧!他家里怎样?”
“不错的关系。他的家庭,他没有和你们说过?”
“没有啊!”
“他可是有名的单身黄金汉,妈妈是做生意的,爸爸是这个州的州长。所以,很多人都想要靠近他,嫁入豪门。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是gay,现在我放心了。”
对于严立行比较开放的说话方式,二哥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罢了,回头看看后面的两个人,二哥的牙生生咬出了动静。
看看眼前的始作俑者悠哉悠哉的往前走,二哥实在觉得平时他不在,是件很好的事情。有些不解的是,很好的蔡姨和平易近人的坤叔,生出的儿子怎么半点不像他们。
天气有些冷了,雯雯打了个喷嚏,二哥才意识到该回去了。大家穿的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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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盛的晚宴结束后,二哥冲进了竹茹的房间。想起饭桌上,除了严家四口不停的说,竹茹和君昊几乎没有说话。二哥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八,君昊是不是和你表白了?”二哥进屋却只看到了向窗外发呆的背影。“你拒绝了?”
“二哥,你懂我的。”竹茹转过身,眼睛微肿。
“老八,你真的不值得对余宇笙这样。他对你做的那些——”
“二哥,我本来以为我有足够的理由去恨他,可是时间越久,我越是恨不起来,常常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是他对我的好。我真的,很想他。”
“老八,你可以用另一段感情来忘记他,你不去接受新的感情,就永远都忘不掉他。今天我问了严立行一些事情,君昊的家庭很不错。算得上豪门。他对你也很用心,不是吗?”
“二哥,先这样好吗?我和君昊君子协定,当朋友,如果以后我接受他,再继续发展可好?”
“也好。”随即叹息一声,“当初你和他,真是个错误。我怕他害得你,嫁不出去!”
竹茹笑笑,“嫁不出去,我就和你过。”
二哥一愣,拍拍竹茹的头“傻老八。”
二哥的月老计划便如此被竹茹扼杀在了摇篮中。
三天后,严立行回了学校,竹茹和二哥的生活又恢复了平常。竹茹渐渐的喜欢上了这样平淡的没有滋味的生活。是的,她需要疗伤,她不想依靠别人的帮助,不想将疗伤建立在伤害另一个男孩为基础,于是,竹茹选择自己在黑夜里****伤口。偶尔回家,她会喜欢站在窗前,看漫天鱼鳞似的乌云,看夕阳的那抹余晖镶在乌云的边缘,看夕阳如何划破天际,找到放射光明的裂缝。
天气越来越冷,世间的万物甚至能嗅到寒冬的气息。自那次以后,君昊反倒来的更勤一些了。只是,朋友的距离,竹茹把握的很好。君昊却是比以前更增添了耐心。他不再提追求她的话,只是彼此都心知肚明,他在等,属于自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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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时间总在不停的向前走。又到了那个满天飘雪的季节。只是这里的雪,比H市的更加猛烈,时间也更长一些。许久过去,竹茹仍是喜欢在窗前发呆,这样,心似乎很静。站在窗前的竹茹,脑子里总有一个问题蹦出:去年这时候我在做什么。看着漫天而飘的极美的雪花,反反复复出现的场景却只是一个:朦胧中,一个微胖的男子拥着一个满脸期待的女子,他在她的耳边嘀喃着:竹茹,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会好好疼你爱你照顾你。
这是竹茹的梦魇,却也是加了蜜的毒药。
竹茹不知,昨日的一些事,仍会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