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徐弘阔特地从外地出差时候带回来的,他很是喜欢。
徐弘阔得意地向徐落月展示他的还未盛酒的杯子,“你别看这杯子这么大,里面是有形状的,装不了多少。”
“行吧。”徐落月劝不动,低头默默吃菜。
“阿泽,来干一杯。”徐弘阔端起酒杯和梁越泽碰了碰,“在家里喝酒和外面喝酒就是不一样。”
梁越泽放下筷子,双手端起玻璃杯,相碰的时候微微低了低,“谢谢徐叔。”
徐弘阔轻轻抿了一小口,问道:“阿泽酒量应该还可以吧?”
梁越泽谦虚地说:“只能喝一点,喝多了容易上头。”
徐弘阔转动着桌子上的转盘,招呼道:“哈哈,吃菜吃菜,就这几种菜色,将就一下。”
梁越泽:“叔你太客气了,李阿姨的手艺很好,我自己来就行。”
“来,碰一个。”
徐落月默不吭声,两人的谈话声一旦停下,客厅安静地能听见杯子清脆的碰撞声。
今天在家温度很舒服,徐落月没有把头发扎起来,低头吃饭的时候又长又卷的秀发一直有不听话的漏网之鱼时不时地掉进了碗里。
她将额前的头发一次又一次地别在了耳后,眉头拧地很深,满脸不耐烦的样子。
徐弘阔哈哈一笑,“这臭脾气。”
正在她纠结要不要跑上楼拿发夹的时候,梁越泽伸手递了一个黑色的发圈到她眼前。
他打趣道:“徐落月,眉毛皱地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徐落月心尖正冒着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黑色发圈上面还有一个黄色的小月亮,一看就是她的东西。
她抬眸不解地问道:“你从哪拿来的?”
梁越泽解释:“刚才收拾你书桌时捡到的,顺手就拿着了。”
徐落月有些奇怪地盯着他,谁没事拿人家女孩子的发圈啊,他没事吧?
不过,她爸爸在场,徐落月没有多说什么。
她接过发圈麻溜地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抓了起来绑了一个丸子头。
徐弘阔问道:“再喝点?”
梁越泽的余光瞥见徐落月瞬间阴沉下来的小脸,他笑了笑,婉拒道:“叔,适量饮酒有利于身体健康,我们下次再喝。”
徐弘阔顺着余光看去,瞬间明白了梁越泽的意思。
看来如果自己不听话,女儿可能会把臭脾气发泄在阿泽身上。
想起女儿欺压阿泽的种种,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不喝了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