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他自大,却也有贴心的时候。秦安说没事,他就问,&ldo;那贺爷为什么会在那里做清洁工啊。&rdo;
原来是有目的的。秦安好笑,&ldo;你没问他?&rdo;
&ldo;问了啊,问他是不是在基层,方便体察民情。&rdo;
&ldo;那他怎么说?&rdo;
王瑞之生气了,&ldo;行了,知道你狡猾,怎么狡猾成这样。明明比我还小几岁,还那么老道,真不可爱!&rdo;
秦安心头微微一动,正因为不可爱,贺千弦才不喜欢自己。
上楼,贺千弦不在。十点,大概还在楼下跑步。秦安站在门口等他,恰好碰到隔壁邻居回来。
对方看到他,打完招呼,说,&ldo;贺董下去跑步了,他十点多回来。&rdo;
才一天,贺千弦的身份已经人尽皆知了。
秦安点点头,道谢。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贺千弦回来了。一身深蓝色的跑步服,黑色的腰包里装着随身听之类的,他戴着耳机。头发似乎在下班的时候剪短了,额头沁出密密的汗。
看到秦安,贺千弦略微惊讶,取下耳机,说,&ldo;今天怎么早点?&rdo;
&ldo;嗯。&rdo;秦安说,&ldo;我明天下午要出差,今天想多呆会儿。&rdo;
贺千弦走过来,一股汗味钻进鼻腔里,秦安突然心跳加速。
&ldo;出差几天?&rdo;贺千弦问,从腰包里拿出钥匙,打开门。
&ldo;一周。&rdo;
进屋秦安在沙发坐下,贺千弦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找出睡衣去浴室冲澡。秦安盯着浴室的门,看着雕花玻璃里的人影晃动。
刚才贺千弦身上的味道像是催情剂一般,让他身体发热。想要触碰他,拥抱他,亲吻他流着汗水的皮肤。
秦安喝了一口水,视线瞥到了茶几上的书。那本荷兰语入门。
书上很细心的做了笔记。贺千弦的字迹很漂亮,秦安很喜欢他的签名,曾经一遍又一遍的临摹。
浴室的门被打开,贺千弦看到他手上的书,脸色微微一变。
&ldo;我以为可以看。&rdo;秦安见他面色不悦,放下书,解释道。
贺千弦生硬的&ldo;嗯&rdo;了一声,没有说话,他擦了擦潮湿的头发,往卧室走去,过了一会儿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来。
秦安坐了一会儿,来到卧室。还是床和书桌。床上的用具换了一套浅色的。书桌上的书也换了,几本人体画册,还有一叠人物水彩。
秦安靠在门旁看着贺千弦。
贺千弦吹完看到秦安也没有表情,他将吹风机收好,低声说:&ldo;我困了,你今天早点回去吧。&rdo;
他生气了?
秦安盯着贺千弦,贺千弦却头也没抬,开始收拾书桌上的东西,然后往床边走去。
意识到秦安没有走,他看过来,微微皱起眉。
他真的生气了。
秦安走到离他一米的地方停下,贺千弦又低下头,然后坐在了床上。
&ldo;你为什么生气?&rdo;秦安问。
贺千弦抬头,再次皱起眉,生硬地说:&ldo;我没有生气。&rdo;
&ldo;因为我动了那本书?&rdo;秦安又走近一点。
&ldo;不是。&rdo;
&ldo;你为什么学那个?&rdo;
对于秦安紧逼,贺千弦显然有些恼怒,&ldo;不用你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