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问,&ldo;有什么事情吗?&rdo;
贺千弦的模样很平静,&ldo;关于离婚的事情,你咨询好了吗?&rdo;
秦安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的一抽,他笑了下,&ldo;嗯,交给我办吧。&rdo;他垂下眸子,又飞快抬起来,&ldo;什么时候去?&rdo;
&ldo;我的签证下来了。&rdo;贺千弦也淡淡的笑了笑,&ldo;这周六?&rdo;
&ldo;好。&rdo;秦安说完站起身来,&ldo;我会议还没开完,没其他事情,我先去忙了。&rdo;
周六早上,秦安让司机在小区门口接贺千弦,两人到机场的路上一言不发。上了飞机,秦安闭目养神,一夜没睡的他睡着了。醒来睁开眼睛,目光就对上了贺千弦的视线,贺千弦微微笑,秦安移开视线看时间,飞了四个多小时。
他坐直身子,身上的毯子掉到地上,秦安弯身去捡,想起来睡之前他什么也没有盖。大约是空姐送来的。恰巧空姐经过,问他要不要水,秦安想也没想要了杯威士忌。他还想继续睡。
问贺千弦,贺千弦要了杯水。
即使喝了威士忌,还是睡不着了。一直闭目养神到目的地,两人仍然一句话没有说。在出租车上,秦安报了地址,贺千弦终于出声:&ldo;我们住上次的酒店吗?&rdo;
秦安点点头,察觉到一天下来一句话不说不大礼貌,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ldo;我看上了一家酒店,可以住那里吗?&rdo;
秦安看向他,贺千弦说:&ldo;在x街。&rdo;
离市政厅比较近。
秦安又点了下头,说了声好,正要跟司机说改地方,贺千弦对司机说了地址。用的荷兰语,虽然说的不大流利,但是很标准。
司机小声的抱怨了一句,车子在下一个路口掉头了。
贺千弦说的是一家小旅馆,车子开进小道走了很久才到。前台是一个六十多岁丰满的老太太,她用带着口音的英语打招呼,贺千弦也打了声招呼,用蹩脚的荷兰语说我要一间房间。
&ldo;一间?&rdo;老太太问,&ldo;双床房?&rdo;
贺千弦点点头,正要说什么,秦安说,&ldo;我们要两间。&rdo;
安排妥当,两人下楼吃晚餐。贺千弦一向不太喜欢西餐,这次大概是因为有些饿了,甜品牛排沙拉都吃完了,最后坐在座位上慢慢地喝着红茶。
看秦安放下餐具,贺千弦也放下杯子,&ldo;一起出去消消食?&rdo;
两人走在陌生的街道,不是主干道,晚上的街道不甚明亮,只有人家窗户漏出来的灯光。空气中飘散着晚餐的味道。走到一条小河旁,贺千弦指着不远处的桥,两人往那边走去。
站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流水,秦安听见贺千弦问:&ldo;你最近怎么了?&rdo;
贺千弦的眼里带着疑惑。
&ldo;没什么,最近太忙了,突然一下子放松起来,就感觉到累了。&rdo;秦安说话间,河里有几条鱼跳起来,砸出水花声。
秦安去看,又有几条鱼跳起来,动静不小。
&ldo;我以为是我提出离婚,你才这样。&rdo;贺千弦的话让秦安回过头去,秦安回过头去,笑了一笑,没有接话。
贺千弦说的没错,他提出离婚,秦安这段时间里不敢让自己空闲下来,想到最后还是被抛弃了,他心里不甘的同时,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厌恶。
对于贺千弦,他甚至有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觉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