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又熬过一晚,周一清晨天还没亮,赵天宇的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似醒非醒间,赵天宇眯着眼睛看到干瘪老头,立刻一个翻身滚下床,跪在朝鲜海军次帅金长勋面前哭求道:“将军!不要杀我,求您放过我一次!。”
金长勋吊着一双死鱼眼撇向赵天宇,冷笑道:“杀你?杀了你,我买军火的钱谁还?!”
赵天宇一听有好像有活命的机会,急忙说:“钱我还,我来还。请将军给我几天时间,我马上派手下回中国处理在上海的产业,除开那家物流公司外,还有几块不记在我名下的地皮可以出手,再加上一些铺面,5000万应该能凑得出来。”
干瘪老头再次冷声道:“你最好能说到做到,我给你15天时间,15天后要是没能收到那5000万,你就等着被拉去喂狗吧。”
没多做停留,金长勋说完便离开带着一众大头兵离开赵天宇房间。
…………
周二放学,张铎如冯家驹所说,哪也没去,和冯程程一起坐上车,前往檀宫。
冯程程虽然对张铎三天两头往自己家跑觉得奇怪,但女孩很聪明的没有多问,到家后便直奔她的房间。
书房内,张铎没等多久,就接到了冯震的电话。
“哈哈,小子,隐身的滋味如何?”大狗熊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洪亮。
张铎没有接话,就那么把冯震晾着,他从昨天开始便对老头的无赖行径很是不满。
一阵沉默,冯震开口说道:“怎么?还记仇呢?”
张铎幽怨道:“你要是不信任我可以找别人,这活我还不愿意干呢,没必要自己出尔反尔,还反过头来倒打一耙。”
大狗熊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被人这样数落过了,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忍着脾气解释说:“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我是一名共和国将军,保卫国家是我的首要责任。而幽灵战衣属于国家级战略武器,不管发生任何情况,决不允许脱出国家掌控。别说你,就算是我儿子穿上它,该监控还是得监控,希望你能理解。”
“嘁,少拿这套来忽悠我。以前没少被老兰斯坑过,他和你说辞一样一样的,只不过把‘保卫国家’改成了‘完成任务’,这都好几十年过去了,你俩就不能换个骗小孩的台词?”张铎翻着白眼吐槽道。
闻言,书桌后的冯家驹不禁抬头看了张铎一眼,心想:“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我都不敢这样和父亲讲话,他就不怕惹恼了老爷子以后没好果子吃?”
知子莫若父,反之亦然。
冯震果真被张铎这种态度激上了火,一拍桌子怒斥道:“今天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小兔崽子你再逼逼试试,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坐飞机过来把你捶到下半生不能自理?”
某贱骨头就是欠收拾,听到大狗熊怒了,张铎终于意识到这是和老兰斯一个等级的牛逼人物,自己想在他头上拉屎还早了二三十年。
随着电话那头粗重的呼吸声逐渐平复,冯震放缓语气说:“这件事情就当我不对,事先没和你说清楚,算我欠你一次,不过今晚的任务事关重大,不能给我掉链子。”
张铎乖乖点头应是。
冯震:“是这样的,昨天早上收到边境渔民线报,上周逃到朝鲜的军火贩中有几人又偷渡返回,估计是回来处理资产。
我们的情报人员早在他们从舟山登陆时就吊了上去,只是随行几人中有2名特别擅长反侦察手段的朝鲜军人,情报人员没办法得知他们的对话内容。
所以现在就需要你在绝对不能惊动他们的前提下,探听清楚到底是谁购买了这批军火,又有何目的,同时尽可能掌握这批军火的来源。
记住,今晚不需要你动手,得到消息以后立即撤退,别多生事端。
再说一遍,绝对不可以惊动他们,否则那2名朝鲜军人一旦察觉到自己已经暴露,很可能把其他几人都杀掉然后自杀,那我们几个部门之前的努力就算白忙活了,听明白了吗?”
“好。”张铎没有废话,开始进入战斗状态。
挂断电话,冯家驹把昨天那个密码箱交给张铎:“衣服在里面,这只密码箱现在只会识别我们两个人的指纹。一会让黑机送你到任务地点后,你要确保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打开,就算黑机也不能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前文就说过,战斗状态下的张铎和平时那个懒懒散散没心没肺的张铎完全是两个人,于是得到冯家驹的吩咐,他再次异常干脆地一点头,而后向外走去。
坐进车里,张铎闭起眼睛,用老兰斯以前教过的呼吸方法,争取将休眠2个月之久的身体肌肉全部唤醒。
到达目的地后,黑机从后视镜中看到张铎一言不发地打开车门,几个闪身消失在转角,忽然觉得这样的小牲口有点陌生,甚至让他感到害怕。
不是说张铎的表情或眼神看起来很吓人,这仅是黑机的某种直觉,某种曾经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人所特有的直觉。
…………
其实张铎以全盛状态去做这件任务未免有点大炮打蚊子的嫌疑。要知道凭他的伪装技巧(比如:无声行走,控制呼吸、心跳)再加上幽灵战衣,此次任务对他来说理应轻松写意地如同吃饭喝水一般。
可是,由于对隐身这种超脱人类理解范畴的存在方式不熟悉,还有昨天冯家驹一再夸大第一代幽灵战衣的缺陷,使得张铎错以为任务难度非常高,这直接导致了后续一系列让人哭笑不得的无厘头事件。
穿上战衣后,张铎很快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昨天只在书房内站了一会,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而一到室外,他因为看不见自己四肢,所以根本无法认清落脚点,只能一脚轻一脚重地靠着身体去摸索。(平衡感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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