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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ldo;可是，她们毕竟只不过像当年的她……&rdo;

&ldo;那又怎么样？十个像她的女孩子，还抵不上一个她本人吗？在像与不像之间，你人生的创口，仿佛都可以变成为供你把玩的东西。有钱你才有资格把玩你的创口。把玩时那种感觉才接近一种特殊的享受。你没钱你配吗？微微有点儿疼，但疼得很舒服。说来你也许不信，我还真的找到过她……&rdo;

&ldo;她如今怎么样？&rdo;

我眼前立刻浮现出了她当年的样子‐‐窈窕，丰满，清丽而又英姿飒爽……

&ldo;不怎么样。早退役了。在一家小医院里当护士长。又老又憔悴，还邋邋遢遢的，絮絮叨叨的。跟我诉苦工作没意思，丈夫收入低，孩子进不起重点学校……&rdo;

&ldo;你……&rdo;

&ldo;问。&rdo;

&ldo;你没有……&rdo;

&ldo;问。&rdo;

我竭力咽了一口气，决定不问。

&ldo;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干吗不？我当年明明是爱她的。当年我们之间的事，主要是我的损失。主要不是她的损失。我必须弥补我人生的损失。她一边脱衣服一边还絮絮叨叨的，希望我看在她当年对我的一种情分上，替她的孩子交三千元转学费。而我，只能闭着眼睛和她……和她进行那种&lso;操作&rso;。她已经变得又老又惟悴，邋邋遢遢的。连化妆品都舍不得买。闭着眼睛我想象她仍是当年的她，我们在小河边，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过后我给了她五千元……&rdo;

&ldo;多少？&rdo;

&ldo;五千。她孩子的转学费三千就足够了。我多给了五千。她如果不是变得又老又憔悴，邋邋遢遢的，还絮絮叨叨的话，我也许会不上给她五千。但她太使我扫兴了。她使我弥补我人生损失的愿望变得滑稽可笑，所以我那一天心里其实是有点儿厌恶她的。她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还想和我幽会，我婉言推脱了。那以后我又回忆起她几次。但每次回忆起，我都想象当年的她就是现在的她这种样子。于是再也不觉得当年我们之间的事，对我是什么遗憾是什么损失了。用思想爱女人，在今天尤其体现着男人活法的智慧。在今天，缺少这种现实主义的智慧，那个男人就太不可救药了……&rdo;

我觉得，室内的温度，仿佛一下子低到了零下四十度似的。如酷暑之际中寒，从心里往外感到冷……

这时小嫘裸着身子就从浴室出来了，见我在，急转身逃入浴室，并在浴室大叫：&ldo;华哥，你好坏！……&rdo;

子卿明知故问：&ldo;我又怎么冒犯你啦？&rdo;

&ldo;有别人在，你咋不告诉人家嘛！你坏你坏你坏！……&rdo;

她在浴室里撒着娇……

子卿笑了：&ldo;你突然的就溜出来了，这能怪我吗？……&rdo;

我说：&ldo;我困了，你们也早点儿休息吧！……&rdo;

说完便往外走。

子卿说：&ldo;别忘了明天上午咱们照像，你抽空儿刮刮胡子！穿得体面点儿！……&rdo;

又大声说：&ldo;你也别急着出来了，给我搓搓背，行不？&rdo;

后一句话自然是说给小嫘听的。我还没离开房间，他已开始脱衣服了……

在一阵急猝的敲门声后，是几秒钟的沉寂，接着是一阵粗暴而严厉的喝斥：

&ldo;住口！要解释到了另外的地方再解释！……&rdo;

&ldo;少跟他们啰嗦！把他们拖下床！……&rdo;

&ldo;你他妈的披上衣服！想腐蚀公安干警啊？！……&rdo;

&ldo;都铐上！走！快走！……&rdo;

男人们粗暴严厉的喝斥声中，夹杂着小嫘的哀哀哭泣和惊骇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