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他回复,我又发了一条:穿着婚纱,拿着捧花,交换戒指的那种。
他编辑的那个“好”字还没发出来,又收到我的一条微信:你还欠我一个戒指,你还记得吗?
他把“好”字删掉了,发来两个字:记得。
我发了个照片过去,文字是:这是我上次在南京看中的,就要这一款。
领证后陈医生一直很忙,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挑戒指,那次在南京,路过一个珠宝店开张,我们就进去瞧了几眼,正好瞧见一枚很中意的,简单的样式,却有一个很美丽的名字——无猜。
就像是为我和陈医生量身定做的一样。
夜深了,我也睡了。
陈医生回来时,蹑手蹑脚地将我从客厅的沙发抱到了房间的床上。
在他亲吻我的唇角时,我有些迷糊的动了动眼,拉开一条缝:“你回来了?”
听着我模糊不清的声音,他慵懒的应了一声,最后直接封住我的唇,一开始还有几分温柔,到了最后完全是他在控场,迷糊之际,我听见他说:“艾欢,我们要个孩子吧。”
那晚,他要的急,也没有什么防护措施,第二天我响起他情迷时说的那话,有些不太确定,打电话问他:“你昨晚是说孩子吗?”
“想要吗?”他问。
“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确实,我还没做好要孩子的心理准备。
陈医生说:“那你好好想想。”
“可昨晚我们没做措施啊。”
陈医生笑:“安全期,放心。”
每次他开这种黄腔,我都会恼羞成怒:“陈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是陈夅。
我在书的结尾写到——他的职业再也不会影响我的决定,因为我发现,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他,那个拯救了成千上万条生命的男人,他成为了我的丈夫。
合上电脑,我告诉陈医生:“我写完了。”
陈医生看了我一眼,问:“书名想好了?”
我点头:“就叫《我和陈医生》。”
“医生?”他很意外。
我笑:“确实,我一直对你是医生这个职业非常耿耿于怀,尤其是在你和我约会的时候接到了急诊电话,又或者因为大型手术推迟了我们的约会……等等,我都讨厌。”
他猜到我还没说完,看着我,等着我往下说。
“疫情爆发后,你和所有的医护人员一同援鄂,我很生气你的决定,却无法干涉你的决定,我很束手无策,因为我发现,我很爱陈医生,所以才会被他弄得束手缚脚。”
“陈夅,当初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决定从北京调回县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