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只剩下一滩血迹,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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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喧嚣灯火,屋内阴暗冷寂。
傅景之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吧嗒吧嗒的脚步声?,犹如沉重的鼓点砸在晟献帝的心上。
最后,他一字一句道:“儿子救驾来?迟了,父皇,可会怪罪?”
终于看到生的希望,晟献帝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挣扎着想要开口。
却又?听傅景之冷声?开口:“哦,错了。”
“您可不是我的父亲。当初,您抢了我母亲入宫,在知道我非您亲生的时?候,杀了我父亲,又?要下毒害我。”
“只可惜,我母亲拼死保住了我,为此,又?失去了我未成形的妹妹。”
“您为了悄无声?息的杀我,还给我下了□□,让我每日置身?冰窟,血液如同凝固,想让我一点一点的病死。”
“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您做的?”傅景之慢悠悠的说?着,似乎这些都不是他所受得苦。
“可惜。”他静静地坐在晟献帝的床头:“这药,被我改制后,下在了您身?上。这药不会让您立刻死,但是会让您日日承受剜心之痛,夜夜不得安眠。”
“而如今,您要看的是,您的好儿子禹王是怎么逼宫篡您的位,而我这个非您亲生的儿子,是如何勤王,名正言顺的继任的。”
晟献帝的血从嘴角溢出,眼底布满了红血丝,眼球凹陷,咬着牙,生生挤出了两个字:“畜生!”
傅景之笑着看他,轻飘飘的说?:“那可比不上您,夺臣妻,弑臣子。”
说?完,他背着光,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令人恶心的宫殿,头也没有?回。
晨光熹微,昨夜突临大雨,宫里的血被冲出了红色的水流,又?流入河中,一夜之间竟然干干净净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清理完一切,张尚书到了六殿下跟前,跪地道:“多谢皇上救了臣的女儿一命,只是她福薄,恐不堪大任”
“张小?姐蕙质兰心,温柔小?意,令温嘉贵妃想起曾经失去的女儿,所以留在宫中小?住。朕也对她一见如故,深觉兄妹情深,封她为梦瑶公主,许她婚配自由,澄清这一场误会。”
傅景之说?完,张尚书郑重的跪地:“多谢皇上。”
张尚书走后,又?有?一个宫人过?来?道:“殿下,温嘉贵妃落发了。托奴婢给您带个话,以后世上再无温嘉贵妃,只有?思安居士。您所想寻她,可去城中许府寻她。”
许府,正是与?倚梅园相连的那处府邸。
也是许睢安、他的生父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