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正常吃饭啊,”杜明茶说,“可是我不太喜欢吃法餐,学校餐厅不好吃,我没时间……”
后面有点心虚,话声音也低下去。
“没有时间所以就这样凑合?”沈淮与说,“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你怎么——”
杜明茶只可怜巴巴看他。
眼睛水汪汪,像含着点水汽。
沈淮与铁石心肠:“撒娇没用。”
他继续教育:“学习倒是次要,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话刚说话,杜明茶就凑过来,在他右边脸颊上小小吧唧一口:“淮老师,都这么晚了,就别教育我了好吗?你不累吗?”
她声音软软,刻意撒娇:“你又不是我的爸爸耶,不要这样板着脸对我说话好不好?”
沈淮与不为所动:“你都说我是你干爹了,我不管你,谁管?”
杜明茶双手合拢:“淮与,淮老师,沈叔叔,淮与哥。”
几个称呼叫下来,沈淮与没有被糖衣炮弹所蒙蔽。
只是还没开口,杜明茶就主动俯身,凑到他耳朵旁边,小小叫了一声:“干爹。”
一声叫的沈淮与当场怔住。
身体微僵,仍旧保持着那个姿态,有什么从心脏处溢出来,顺着腰椎一直往上冲。
他轻斥:“没大没小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叫别人听到该怎么想?你——过来,再叫一声听听,大点声。”
杜明茶原本垂头老老实实听训,听他这么说,乐了,眼睛亮晶晶。
她却不肯了,放缓声音:“淮与,你不困吗?不想抱着我睡一觉吗?”
她往后退了退,拍拍床,眼神明亮:“上来,这病床很大呢。”
沈淮与:“胡闹,这里是医院。”
里昂也在隔壁。
他年纪大了,熬不动夜,确认杜明茶没事后,去了隔壁休息,和这里就隔着一堵墙。
杜明茶说:“我又没有说要做什么。”
她一脸纯洁:“我就抱抱,不进去。”
沈淮与脱掉鞋子,他上了床。医院的床有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杜明茶往他怀里钻,嘴巴里还不忘解释:“有点冷呀。”
其实一点也不!
杜明茶晚上喝的那么一点点酒虽然吐出来了,但还是有什么东西在烧似的,她非但不冷,还有点热。
不过还是想要拥抱沈淮与。
杜明茶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肌肤饥渴症,不然为何这样的想要触碰他呢?想要亲亲,摸摸,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