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漏嘴?”沈淮与看她,“这么说,别云茶说的事都是真的?”
梅又纤拿着手帕擦眼泪:“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想说的是他们学院的群,上千人在呢,杜明茶说不定就趁机匿名散播谣言……”
且不说别云茶惊慌失措的那段录音,学院群中那些谣言才是惹沈既南动怒的真正源头。
学院群里有一个大号,把沈家人编排的一无是处,偏偏还是真假混着来。
什么沈少寒与继母私通,什么沈少寒亲生母亲养小叔子,还有什么沈既南年纪大了每次同房都得吃壮、阳药才行——
最后这个就是真的。
那个匿名者连沈既南吃的药品牌名字也说出来,一字不差。
气的沈既南把沈少寒关起来打了一顿。
梅又纤哭哭啼啼,认准是杜明茶背后搞鬼。
毕竟对沈家了解那么深的人,也没几个。
“可怜我的克冰啊,今天都没脸回家了,”梅又纤哽咽,“沈少寒和杜明茶搞出来的事情,连带着我儿子在学校也抬不起头来……造孽啊……”
沈淮与没理她,迈进书房,摘下手套,露出苍白修长的一双手。
沈少寒还在跪着,膝盖下是一块硕大坚硬的冰。
膝盖处的西装裤湿了一大片,冷的他牙齿都在打寒颤,哆嗦着,嘴唇发青。
沈淮与从他身侧经过,不动声色地将冰踢开,用手套拍拍他肩膀,轻骂:“小畜生,别跪了,过来。”
沈少寒跪的时间久了,一时间腿软哆嗦,站不住,差点摔倒。
他扶着桌子,上下牙齿冷的打寒颤,格格作响。
感激地看过去,只瞧见沈淮与挺拔的背影,衬衫纯白,无一丝尘埃。
沈既南坐在椅子上,怒目圆瞪,气的要拍椅子,被沈淮与拦住:“查出来了?”
“嗯,还没看,”沈既南脸色沉沉,闭了闭眼,“你和少寒看吧,我心窝子疼。”
此刻,打开的电脑中,储存着法语学院群中所有的聊天记录。
不过是摘掉马甲、实名后的。
从第一个人将录音上传,到老师及时制止流言传播。
这段时间内,所有发言人的记录都被保存下来,进行调查、取证存档。
沈既南预备着起诉造谣者,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
梅又纤双眼红肿:“一定是杜明茶。”
沈少寒艰难地走过来:“肯定是她。”
沈淮与瞥他一眼。
这房间里,沈淮与辈分最长,沈既南让出位子,他没坐。
修长的手指在触控板上划了几下,沈淮与点开存档。
众目睽睽下,映入眼帘的,竟是沈克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