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从领口灌进去,薄汗立刻干透,韩将宗总算舒服了些。
刘副将:“其实不必多此一举啊,如果骆少爷如你所说想勾搭你,你露不露肉没太大影响。”
“你不懂。”韩将宗盯着前方,表情郑重而严肃,“森林荒山能烧起来,往往只差一把火。”
刘副将闭紧嘴,双全一抱,作了个‘佩服’的姿势。
片刻后,韩将宗盯着来路问:“怎么还没动静?”
刘副将也有些疑惑,但是抬头一看日头,立刻翻了个白眼,“还没到时间,别急啊!”
韩将宗沉默看着远方,刘副将一旦开了口就忍不住想说话,“我觉得吧,还是不能进展太快,万一这骆少爷有什么猎艳癖好,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那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韩将宗静静看着前头,头也不偏的道:“睡也睡服了。”
刘副将:“……”
有自信心是好事情。
但是太过自信往往容易翻车。
“还是要等拿到钱之后,才能让他如愿以偿。”刘副将叹了口气:“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尤其这种花花公子。”
与此同时。
“男人都是一个样儿,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宽大马车上,江天看着对面的人,皱着眉忧心忡忡的说:“现在盛世安定民风开放,因为睡一觉就要负责的时候已然过去了。”
骆深静静坐在对面,轻轻闭着眼,脸上神情一动不动。
“诶,听见了没有?”江天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膝盖。
骆深缓缓睁开眼,无奈问道:“你渴吗?”
江天:“不渴啊。”
“那你口干吗?”骆深又问。
江天本来没觉得口干,叫他说的下意识一吞口水,才发现嘴里一丝唾液都没有。
骆深朝着车厢后头一个角抬了抬下颌,“水。”
江天转身从角落里掏出来一个四方的布围包,打开才发现那布围足有一指节厚度,中间放着一壶水,伸手一摸那壁,温热暖手。
江天掀开深扣儿盖子喝了两口水,发觉温热适口,刚好喝。
他又牛饮一气,然后再次打量了一眼水壶,甚至还好奇的瞪起一只眼探到壶口观察了一下里头的水:“这个好,大半天过去了,水还是热的,回头给我一个。”
骆深:“下车的时候你把这个拿走吧。”
“?”江天抬头打量着他,“这是你研究的?”
骆深将手往外伸了伸,举起手中握着的汤婆子摇了摇,“这不是一个道理吗?”
景泰蓝装饰的铜罐汤婆子里头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
江天拉长声音“哦”一声,视线在暖手瓶和这温水之间逛荡数次,才恍然道:“……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