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宗如今地位大不如从前,十分不硬气。略做停顿,跟着一起邀请:“也不早了,不如吃过再走吧。”
“好!”江太守心花怒放的答应下来:“好好好,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午饭过后骆深送江家人回去,然后径直去了粮食铺,忙完后才去牡丹楼。
江天已经在了,见他走进来吃了一惊:“唷,我以为你不来了。”
“忙了点事。”骆深说。
他走到飘栏处,随手扔了几样值钱物件下去,才吐出来一口气。
江天看着他:“咋了?心情不佳?”
骆深摇摇头。
江天想了想:“是不是将军不乐意让你来这里啊?”
“怎么讲?”
江天随意一耸肩:“你看看每晚到牡丹楼里玩乐的那群人,有妻妾成群的,还有没成亲的,白日里个个一表人才,其实内里有一个好东西吗?”
骆深看着他。
江天即刻摆手:“不包括我!”言毕他沉默想了想,然后说:“也包括我,我流连花丛,不务正业,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对自己竟然有这么清晰的认知。
骆深吃了一惊。
江天叹了口气,总结道:“所以将军不乐意你来,怕你学坏。”
骆深:“我的产业,我总得看顾着吧。”
江天撇着嘴摇摇头:“若是有千分之一的可能,谁愿意让自己的心上人奔波忙碌呢?”
有道理。
骆深盯着楼下喧嚣的人群不语。
他身处楼中,穿着金贵,人也贵气,与这里的繁花似锦十分匹配。
但是他的心却不在这里。
在骆家。
在迎风阁。
“不是这样。”骆深说。
江天不由看向他。
他眼中闪烁着光,像流晶的黑曜石:“将军位高权重,我更要努力赚钱,两人若要长久,必得势均力敌。”
骆深今晚喝多了。
许是心情缘故。
他回到家已是夜色撩人时刻,月亮挂在屋顶上,枯笔在上头画上几支树叉。
十分美妙。
同骆深站在迎风阁门外的心情一样。
迎风阁内还亮着灯。
他站在月光下无声笑了片刻,身上同月色一般无二的衣裳发着清淡的光,看上去有些不真切。
“吱——”
他推门进去,又轻轻关上,走到最里边去看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