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丝萝。&rdo;此时此刻,轻声念着这个名字,竟不做他想。
战胜之后,他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独孤府中没有见到人,到是在酒肆见到了,一肚子的火气,可是今天几乎在她开口的一瞬间,什么样的火气都消了,无可奈何。
独孤丝萝望着此时此刻的漫天繁星,竟然也感受到了平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她是这样安心。
看着天空,缓缓开口,&ldo;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我不相信老天会这样待我,我也不许它这样待我。&rdo;独孤丝萝还需要变的更强大,才可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和物。
她一路奔波,担心他会受伤,军队遇袭,粮草匮乏,被圣上忌惮,一桩桩一件件,又岂是一句常胜将军可以说的完的。宇文护的强大她很清楚,她选择相信他,可是担忧也是真真切切的。
即使没有意义,她做不了什么,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原地等待,什么也不做。
宇文护叹了一口气,小姑娘认真的模样令人动容。
&ldo;丝萝,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rdo;宇文护想起探听到的她的消息,这些日子她可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尤其是在用人,培植了自己的势力,还用来探听自己的事情。
&ldo;管家。&rdo;言简意赅,侧过头看向宇文护。她这些日子学的东西归根结底就是如何管家,钱、人不外如此。
凤眼微挑露出愉悦的笑意,点点头,&ldo;管家,这个好。之子与归,宜其室家。丝萝,你什么时候嫁给我?&rdo;宇文护抬手握住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夜里还有一些凉。
这是第二次了,求婚,无论如何她是不会在16岁就成婚的,至少该过了十八岁。
容易得到的,都不会太过珍惜,这就是人性。
&ldo;阿护,自古以来,女子成婚长幼有序,我上有大姐般若、二姐曼陀,你说,丝萝,该是什么时候呢?&rdo;独孤丝萝站起身来,踩着屋檐的瓦片,瓦片间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站在高处,居高临下挑衅的看向宇文护,想娶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可以赢得她的心,却终究不能让她为他神魂颠倒,忘记了一切。独孤丝萝可以为宇文护哭泣,欢笑,也可以为他去死,可是一切的前提她是独孤丝萝,她有她的自尊和骄傲,有她的原则和想法。
&ldo;呵!&rdo;宇文护顺着她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看清她挑衅的神情,畅快的笑了。
长袖一挥,罢了,还当她变得乖顺了,还是这般牙尖嘴利,他喜欢的不就是她的牙尖嘴利、口是心非
站起身来,发觉小姑娘的个头长了,已经将将到胸口,低下头,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白皙柔软,羊脂白玉一般温润的触感,带一些微凉,手指一点点下移,停留在她的唇边,滑动着。
不同于皮相的俊美,白皙如玉,军旅生活多年,手掌自然有握剑出的老茧,粗粝,指腹轻轻拂过的地方真的是又痒又麻,独孤丝萝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开始烧起来了,依旧看着他不动作。
宇文护看见她的眼睛里有闪烁的光亮,爱慕是遮掩不住的,她就是嫁也得嫁,不愿嫁也得嫁!
&ldo;丝萝,记住这个滋味!&rdo;
话毕,俯下身子,贴上她的柔软,没有反应的时间,长驱直入,这不是一阵势均力敌的角逐,这是宇文护在一寸寸的攻城掠地的侵略,他已经等待了太久了,等他的小姑娘长大,等待她的动情。
他的小姑娘嘴巴凶的很,做人傲的很,滋味原来竟是这般甜蜜和柔软,原来打开坚硬和冷漠的壳子,里面的滋味是这般美好。
从哥舒口中得知她用了三个日夜赶了过来,说不震撼是假的,一个娇养长大的将军府小姐,几百里的路程,风餐露宿,她不是个天真不知世事的姑娘,她清楚的知道,独孤家的荣誉,知道自己担负的责任,知道一路的凶险,流民肆虐,土匪横行,可是还是担心的赶过来,虽然愚蠢,可是这样的傻气。
独孤丝萝已经动心了,她看待他比他所以为的要重,用了这么久的时间,终究还是撬开了她的心。
丝萝幻想过接吻是什么场景,是什么滋味,却觉得什么都不如此刻的感觉,像一叶小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被拍打、被撞击,晃晃悠悠,几乎喘不过气,只有牢牢抓住他才可以停止颠簸的宿命。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感受着男人的气息,脸红耳热,心跳快速,耳边像是响起来砰砰的烟花。
宇文护沉浸在美妙的滋味里面,他原本想让她牢牢记住这一次,却没有想到,到是他沉浸在她的滋味里面,近乎醉了!
青涩的少女,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予取予求,馨香柔软。宇文护愈加深入,良久,才将人放开。
丝萝觉得自己脑袋都在轰隆隆的,看什么都有些晕,缺氧造成的,靠在他的怀抱。
宇文护轻轻贴着她的耳畔平复呼吸,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也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可是却好像从未有过女人一样,依旧青涩又不知所措。他喜欢这个女人,无比清晰,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
也明白了一点道理,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一切的挑逗,最先动情的是自己。
遇见了一个傻丫头,他竟然也变成一个傻小子了么!
&ldo;丝萝,只有我可以碰你,任何人都不能,嗯&rdo;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缓缓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