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
明晃晃的嫌弃。
我穿过一次的难道还能臭了不成?
大概是发现自己的语气好像嫌弃得有些明显,许霁深难得大发慈悲的补充:“你留着吧,就算是这次让你跑这么一趟的谢礼。”
“我平时不穿这么贵的衣服,也不是我的风格啊。”
“那就留做个纪念。”
纪念什么?
戏精出道吗?
程愿安刚刚想继续拒绝,就听到许霁深不耐烦的声音:“快迟到了,你到底还走不走?”
“……”程愿安立即一股无名火上头,“走!但我拿着这么大的袋子怎么去上班?!”
“我找人给你寄到家里,地址待会短信发我。”
“好!”
看他这个态度,程愿安也懒得跟他再客气,翻了个白眼,长腿一跨下了车。
“嘭——”的一声,关门声震天。
连车身都跟着晃动了两下。
许霁深感觉额前的头发随着门外带进来的那阵风,瞬间翻到了头顶。
这怪力女子……力气大,脾气更大。
-
第二天,衣物寄到了程愿安家。
晚上下班回来,程愿安一看到房内的包裹,就想起许霁深那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烦躁。干脆拆也不想拆。
直到她洗完澡出来,罗卉见那巨大的包裹还原封不动的搁在地板上,好奇的问她:“包裹到了怎么不拆?”
程愿安不以为意的一边擦头发一边回:“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不想拆。”
罗卉哦了一声,看似无意的在她房里晃了一会儿。程愿安渐渐才察觉到不对劲,问:“怎么了?干嘛一直晃来晃去的?”
罗卉在床边坐下,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个……你和小许最近怎么样啊?”
程愿安手中动作一顿。
自从她给罗卉说了许霁深的“难言之隐”之后,她的小日子似乎变得自由了许多。
罗卉不再催着她结婚,亲戚们也不再给她乱点鸳鸯。
许霁深说的对,有时候谎言,并不是一件坏事。
此时,它就很有存在的必要。
“还好。”她回答。
“那……他身体有没有好些?”
“……好些了。”
程愿安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日渐成长。
“哦~”罗卉顿时松了一口气,神色大面积缓和,“那就好,那就好……”
程愿安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种怡然自得的状态还能保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