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蒙蒙亮,一缕缕温柔地阳光透过木窗,照亮了整个房间。
凤卿羽的意识逐渐回笼,闭着眼睛驱散剩下的睡意。
今天的被子怎么有点硌人?耳边逐渐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近在耳边。
她猛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她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亲密的抱着君青玄的手臂,大腿随意的压在他的腿上,睡姿豪放又粗鲁。
靠!他怎么在她床上!
她的脑海中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眼眸一冷。
死渣男!
凤卿羽扫了眼自己的身子,发现衣服没被动过,不禁松了口气。迅速摸索着拿起枕头下的匕首,手腕一转,朝着君青玄紧闭的双眼刺去,出手狠辣,角度刁钻。
就在离他眼睛只有毫厘之差的时候,匕首急急停下,她的脸上闪过犹豫。
要是把他伤了,他把自己关起来处置了,她不就逃不出去了?
不划算不划算。
可是就这么放过他,她一肚子的气没处撒,憋得慌。
一团愤怒的炽烈火球在胸膛里不住地滚来滚去,总像要冲到外面去烧掉一点什么才好!
思绪间,凤卿羽收起匕首,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逐渐露出一抹坏笑。
她迅速掏出定身符和禁言符,轻轻地贴在他的身上,然后收回脚坐起身子,仔细搜刮他身上的物品。
他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因为她睡姿太过于豪放的缘故,他的衣襟凌乱,微微敞开,露出了白皙精壮的胸膛,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他胸前紧致的肌肉。
呸呸呸!果然是渣男!
凤卿羽收回心思,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在他的衣袖中搜到了一个类似于传音符的东西,还有几个药瓶,以及那块熟悉的令牌。
她扫了令牌一眼,又收手摸着自己身上放令牌的地方,眼眸一凉,果然——她身上的令牌不见了。
这块就是她昨晚费尽心思偷来的令牌!
凤卿羽心里咒骂了他一顿,拿起令牌急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此时正是跑路的绝佳机会!路过茶水桌的时候,她余光撇到那套羊脂白玉制成的茶具,心里一动,顺势拿起茶具。
她大步走到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君青玄,轻呼几口气,跑路要紧跑路要紧!
拜拜您嘞!从此山高路远,再也不见!
伸手刚碰到门,身后传来一声磁性低沉的声音,吓得她一哆嗦:“怎么,摸完本尊这就跑了?”
凤卿羽瞳孔一缩,她的符咒失效了?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恐怖的实力,她特地用了精血制成的的符咒,竟然连一刻钟的效果都没有。
君青玄随手一抬,一股灵力就将凤卿羽吸回到床上去,手中的东西自己归位。
他单手支着脑袋,身子禁锢住她,双眼含笑的望着她,掠过她披散的乱发和微开的衣襟:“不准备对本尊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