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梁束幽深的双眸定住一瞬,又挪开。嗓音有点哑。
“今天的这个v领t恤还挺好看的。”
安涴顿了一下,低头看眼领口又看他,才明白什么意思,羞恼瞪他一眼。
梁束装没看到,上前一步牵住她的手,“晚上吃什么?”
眼神时不时往她脸上瞟。
走了两步,实在忍无可忍,大手在她脸侧一抹,彻底糊干水珠们坠落的轨迹。
一冲动干完,就撞进安涴平静的眼里。梁束干巴巴地解释道,“影响不好。”
“哪里影响不好?”
梁束抿唇不说话。
安涴双手攀上他手臂,梁束半晌后红着耳朵不情不愿开口,“水珠滴的地方不好。”
安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也红了。
“……”
撒开手,大步往前走不理他。
梁束诶一声快步追上来,拽住她,急了,“你非让我说的,怎么还翻脸呢。”
安涴挣他,“我没翻脸。”
“那你为什么不牵着我?”
“你怎么这么黏人?”
梁束目光沉沉,坦荡大方承认了,“你才知道?”
“……”
回到保姆车的路上,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就是跟小朋友似的,你抓我手,我拍你手,拍开再抓,抓了再拍开。
余遇在车上等着,看到老板和老板娘的身影刚要激动打招呼。下一秒就看到老板被拍了,余遇探出去的手臂在空中滞住。
然后就见老板又伸手去抓老板娘的手,又被拍掉。
余遇眨眨眼,如一道闪电快速缩回驾驶室。双手捂住脖子。
啊,狗狼,好噎。
回城路上,余遇一声没出。
悄悄从后视镜看了两眼,就看到老板挨着老板娘坐,低头抓着老板娘手玩。一句话不说,低头认认真真玩了一路。
余遇:“……”
好噎啊!
回到酒店,在安涴的房间里两个人叫了晚餐。
之前赶路又拍了好久的戏,都是清淡好消化的。
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梁束起身在房间里左晃晃右晃晃。
昨天只是在梁束那睡了一晚,安涴没松口要搬过去。
一开始安涴低头看剧本没当回事,可他一直在晃就很奇怪。
从客厅到卧室,再到卫生间,像个坐立不安的大狗。
酒店的小套房就那么大,有什么可逛的。
再说之前他也不是没住过。
安涴看他一眼,在她抬眸那瞬,梁束立刻看过来与她四目相对。安涴凝滞一瞬,立刻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