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幕城泪流满面,“你们实在太凶残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小草咯咯娇笑起来,“你还是不是狗屁大侠,敢说话不算数?还不如我们月刀寨的女人,如果输了就绝能不反悔,屁股没了不可怕,脸没了才是真正的丢人!”
一脸苦逼的燕幕城突然笑了。
他举起手,一个清脆的响指,乐呵呵道,“六大当家,就等你这一句话。”
燕幕城诡异的笑容令小草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陷阱,还是她自己挖的坑。
她拍拍胸口冷笑,“燕幕城你别虚张声势,到时有你哭的,大姐看好你,在本姑娘眼里,你就是一坨……”
“屎”字还没说出口,突听女兵们发了疯似地狂叫:
“鱼!鱼鱼鱼鱼鱼鱼——”
然后哭声响成一片!
小草转过身望去,一跤坐在地上。
最后100米网兜里银白色的鲢鱼层层叠叠,嘴里吐着泡沫呼着热气,数量之多几乎要把渔网撑爆,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大阳锦上添花地升了起来。
在这个月刀寨普普通通的早晨。
几个月没吃上肉的女人们,用自己的生满冻疮的双手收获了整整——50000斤鱼!
……
由于天气寒冷,食物又缺乏。
为了节省体力,除了巡视人员,月刀寨其他的女人们都起得不算太早,孩子们当然起得更晚些。
所以每天九点左右,位于山寨北端的学堂才开课。
这间教室,做工结实,墙壁是由石头一块块垒成,房梁是上好的胡杨木,桌子和椅子都新的,教室四个角落都放置了铁炉,炉堂内木炭24小时供暖。
这间屋子是月刀寨内外设置最好的房间,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赵如刀把一切最好的都留给孩子们。
学员有7岁到15岁的孩童106名。
其中既有月刀寨收留的战乱或者匪患遗孤,也有失去父亲的单亲孩子,既有汉人小孩,也有胡人小孩,他们是月刀寨的未来和希望。
老师不多,仅有三名,班茹和萨努尔夫妇,还有赵如刀。
班茹教孩子汉字读写。
作为生意人的萨努尔教算术。
赵如刀自然教孩子们骑射和武术。
每天上午三节课,都是汉字的读写。
下午三节,是算术、骑射和武术。
……
一起床,班茹心情大好,因为昨天老爹平安到来,让她久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所以即使一晚上都兴奋得没怎么睡好,微微有些黑眼圈,但精气神是十足的敞亮,有一股春风拂面的喜感。
走进教室,除了几个平时打闹惯了的孩子还没有来上课外,其他绝大多数孩子都已经安静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