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是他用的着这样小题大做么?
即便要见面,什么借口不能想了?
奉临沉了口气,从容一笑:“这几件珍宝,你还是得亲自过目才好。”
说话,皇上拿起几道折子,伸手递给她。
严一凌愣了愣,还是接了过来。
不看还好,一看是真把她吓了一跳。折子上弹劾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这个时代的亲哥哥,严钰。
折子上说严钰行径溯州的时候,纵容手下为祸,草菅人命。还强行霸占了当地乡绅的妾室,带回军营苟合。
别的严一凌不知道,只是军营里私藏民女违背军令,是死罪。
如果这指控是真的,那严钰他……
再看两外两道折子,虽然弹劾的内容有所差别,但都提到了军营里有女人这件事。
并且这女人的身份已经被揭穿,溯州乡绅还多次领着家奴去军营讨人。
严一凌的脸色瞬间就黑到几点。她忽然就想明白了。
一定是她在宫里太得宠,那些人拿她没辙,只好先拿她的亲人开刀。
“皇上,臣妾家兄并非莽撞冒失之人,更不会贪图什么乡绅姬妾的美色。这其中一定是有些误会。您不能光凭一面之词就……”严一凌说的义正词严,可对上他眸子的时候,显然看见的只有温柔。
他不生气么?
接到这样的弹劾折子,他不是该大发雷霆向她问罪么?
严一凌被他眼底的柔软堵上了嘴,一时怔立在当场,无言以对。
好半天,她才道:“想来皇上已经有了决断,臣妾不便多言,告退。”
她把折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转身就走。
如果他想用这件事情逼迫她低头,抱歉没有那么容易。她宁愿选一条难走的路,让人严家的人亲自去查这件事。
证明给皇上看,这一切都是栽赃陷害。
手碰到门的那个瞬间,她忽然被人拦腰抱住。身子一轻,整个人倒在他结实的怀里,失去了中心。“皇上……你自重!”
奉临抱了一会儿,并没有继续做什么。
反而是把她放在身边的椅子上:“朕是想问你,这件事你怎么看。或者说,你觉得你哥哥为什么会叫人抓住这样的把柄?”
严一凌看了看窗外,似乎太阳是在东边吧。还没到午时,应该是在东边的方向,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那皇帝为什么这么怪?
哥哥远在驻地,她怎么知道是什么情况?
再说,存心害他的人,难道还会交出罪证,来证明他的清白?
“臣妾不知道。”严一凌避开他的目光和他说话。“但是臣妾不相信哥哥会做如此出格的事情。”
“你就不想弄清楚?”奉临问。
“想。”严一凌如实的说:“但臣妾清不清楚并不要紧,要紧的是皇上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