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1”
“叛徒+2”
……
“叛徒+N”
刘洁净啐了口唾沫。
“当真是瞎了眼,以前居然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狗。呸!”
曾不惧满头黑线,脸色气得铁青。
他本以为凭借自己曾经大师兄的威望能说上话,如今看来完全想错。
张虚谷在一片谩骂声的最后缓缓开口。
“听你说?还当你是大师兄呢?离开了木生宗,离开了师傅,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条曾狗,闭上你的臭嘴!”
曾不惧感觉喉咙被噎住。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张虚谷,这个曾经不喜言谈的四师弟,没想到言辞竟是如此犀利。
他的嘴仿佛真的奇臭无比一般。
他有些不敢说话,甚至有点想哈口气自己闻一闻。
曾小吉呵呵一笑,回头看向曾不惧。
孩童般的脸上戏谑中带着怜悯。
“不惧,不必和一群死人生气。你想放他们一条生路,可他们赶着送死呢。”
曾小吉缓缓飞到曾不惧身边。
左手搭在曾不惧头顶,缓慢抚摸。
食指在抚摸的过程中,来回轻叩。
那副画面看着极不和谐。
一个婴孩在抚摸着着一个大人的头。
每一处都透露着难言的诡异。
没人知道,此刻曾不惧内心的感受。
他内心感受到了恐惧,源于死亡的恐惧。
他突然意识到,两宗交战死人是很正常的。
若是他死去,没有人敢责怪曾小吉,曾小吉更不用履行他的承诺。
曾不惧下意识地撇了眼曾小吉。
他从曾小吉的眼神里看到了欲望。
曾小吉的眼神几乎锁死在了柳细川身上,那种眼神仿佛是野兽看见食物,想要生吞活剥。
曾不惧心中莫名了然,苦笑不止,觉得自己是那么天真。
自己这个表叔公不可能把柳细川留个自己。
好色如命之人,自己的道侣都能做炉鼎,自己徒弟都能上,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曾不惧忽然觉得,只要他敢忤逆曾小吉的心意,其食指下一次轻叩必定会洞穿他的头颅。
“不惧,还在楞什么?”
曾不惧闻言心中一凛,赶忙收回纷飞的思绪。
他掏出一根信号棒,以灵气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