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丽珍,你饿吗?我的袋里有马肉干!&rdo;
&ldo;不!&rdo;
&ldo;看来,今天是安全了!只要不出洞,就无人发现。&rdo;
&ldo;嗯!&rdo;
&ldo;明天,后天,只要这两天躲过,敌人就会撤走。在跟首长出发时,我仔细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形,……&rdo;
一听到总部首长,杜丽珍的满腔火气就爆炸了。&ldo;你这个坏蛋,还有什么脸面谈总部首长呢?&rdo;但她强抑住自己的冲动,听听他的安排。
&ldo;嗯。&rdo;
&ldo;我们沿着昨天夜里到过的那条河滩向南,就进入青海,那里有很大的草原和牧场,就像咱们在长征路上见过的那样,……而后,我们再转回大别山。……&rdo;江子文发挥自己最大的想象力,也找不到通向他所憧憬的那种生活的途径,他只是随想随说。
&ldo;大别山?不是要去陕北吗?&rdo;
&ldo;我绝不能到那里去!&rdo;
&ldo;为什么?&rdo;杜丽珍又震骇了,接着脱口而出,&ldo;这就是你假装扭了脚的原因吗?&rdo;
&ldo;你知道了?&rdo;江子文尴尬地怔了一下,动了动脚,立即就坦然了,&ldo;我想过多时了,总部首长可以回陕北,别人也可以回陕北,就是我不能……&rdo;
&ldo;为什么?&rdo;杜丽珍又是吃惊。
&ldo;你知道,&rdo;江子文为了解释明白,不能不把最大的秘密说出来,&ldo;曾中生是被秘密处死的,是由我一手承办的!&rdo;
&ldo;哦?!&rdo;杜丽珍又是吃惊,&ldo;这是为什么?&rdo;
杜丽珍只知道曾中生曾经是红四军的政委,他到医院看望伤员时还给工作人员作过报告,后来听说犯了错误被撤了职。在长征路上,她听伤员中传说曾中生买通了看押他的卫兵叛逃了。而现在,却变成秘密处决了。
杜丽珍感到惊疑,毋宁说是一种恐惧。她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凶险而又陌生了。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要秘密处决,他不是反革命吗?
&ldo;曾中生是反对张主席的!&rdo;
&ldo;那跟你回陕北有什么关系?&rdo;
&ldo;可见你还是太幼稚了,张主席另立中央,这个错误非同小可。中央清算他的错误是必然的,曾中生的事也必然提出来,我就成了替罪羊!&rdo;
&ldo;怎么,你今天才想到这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