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狐听她口齿清楚,三言两语打消众人对她的疑心,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了,不再吭声。再者,越州乌衣台屹立着一个善射家族,有百年信誉,这女孩自称姓谢,背携长弓,看样子十有八九是族人无疑。
她的出现,冲淡了不少众人心里的紧张感。只有王大胆仍在喝问:“你说晚上才进得山庄门,可曾见到什么离奇之事?”
那名唤作谢一的女孩转向王大胆,微微笑道:“凑巧了,我看见了很多奇怪的事。”
句狐忙问何事。
谢一道:“山道上,十匹马车叮叮当当驮着铃进了山庄,偏生只有领头的马有人驾车。马车进了大门径直去了后院,那人将车上的水灌入一口井里,然后走到西厢房里找鸡大哥抽筹头(赌钱)。鸡大哥输光了钱,外出找东西典当,碰上了跑出来上茅厕的周小哥。周小哥撞了下鸡大哥,将他怀里的锦包摸走了,转身送给了来添茶水的丫鬟。”
听到这里,王大胆瞪了周小小一眼,周小小缩了缩脖子,讷讷的不敢开口。
句狐忙问:“还有呢?”
谢一摇头:“没有了。”
句狐却一口咬定:“肯定还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谢一只得再说道:“鸡大哥趴在草地里到处找锦包,运水的庄丁笑话他,逼他吃了一个鸡腿。旁边又有人跑出来,嚷着水工庄丁福气大,破了鸡大哥的罩门。因为他们私下里在赌,看谁第一个逼得鸡大哥破功,那个水工一晚上就赢了二十两银子。”
王大胆还在瞪着眼睛看周小小,周小小拼命点头:“是这样的,她没说错。”
王大胆又问:“那你来山庄干什么?”
周小小回答:“我听说大哥在这里,专程找来的。”
话音刚落,一直没开口的姬怯鸡接了句:“蹭饭吃。”弄得周小小又是一个脸红。
相比较旁边的轻松家常,句狐执意问谢一:“后面呢?后面发生了什么?”
谢一摇头以示不清楚。句狐冷冷地说:“我不信。”
谢一歪头看着句狐:“公子为什么总是不信任我?”
句狐冷笑:“你叫谢一?”
谢一点头。
句狐道:“谢族人?”
谢一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