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姥姥山,就在那边!&rdo;
说完&ldo;啊&rdo;一声,接着一阵噼啪树枝折断之声,三只耳朵直挺挺从树上摔了下来。
我叫了一声&ldo;三只&rdo;连忙向前,只见三只耳朵浑身血淋淋的趴在地上,用手拍他肩膀,也只是哼了一声。
看模样,就跟一条受伤的可怜兮兮的狗一般。
好一会儿,他才化为人形,艰难地翻过身,手往旁边一指,表情现出孩子一般的欢喜:&ldo;那边,就在那边,出去就见着雪山了!&rdo;
这时,我才发现,他胸口插了根树杈,汩汩流出血来,而且一根断茬的肋骨从身体里突了出来。
我顿时吓坏了。
但下一秒,三只耳朵一骨碌就爬起来了,拔草一样拔掉插入胸口的树杈,把突出的肋骨按回去,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就要走。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追过去看,发现他除了胸口有块血迹外,伤似乎是好了。
&ldo;走吧,不过是皮外伤‐‐谁让我们是煞驴子呢,是煞驴子就有神奇的自愈本领。&rdo;三只耳朵这样解释,言语间不无得意之色。
靠着三只耳朵爬树梢确定的方位,又经历一番磨难,我们二人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来到了他姥姥山的脚下。
阳光下,巍峨的雪山高耸入云,皑皑雪峰被火烧云染成绯红,与周边天空的晚霞交相辉映。
看到传说中的他姥姥山就在眼前,与激动相比,我更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宁静。但看三只耳朵却忽的欢呼雀跃,闹腾不已。
山脚下,我们歇息了两日。趁着闲暇,打了几只野兔和山羊,生起一堆火,一连饱食了几顿。
在登山前,我把剩下的肉切成条状,烤熟后绑在腰间,三只耳朵把兔皮和羊皮配合一些质地柔韧的藤条和树皮,七整八整鼓捣出两件大氅。
有了充足的食物和御寒的大氅,登雪山的初始阶段非常顺利,小半天就在来到山腰,再往上就是覆盖有积雪的地方了。
山腰,我和三只耳朵打算歇息一下。
不过这才刚找块石头坐下,我嘴里还嚼着肉块,突然发觉天有点暗下来,还没发觉怎么回事,就在三只耳朵的一声惊叫中,背部陡然一阵剧痛。
紧接着,我发现自己腾空而起。抬眼看,却是一红色巨鹰悬在头顶,原是它把我抓到了空中。
那红色巨鹰硕大无比,展开的双翅有两丈有余,锋利的鹰爪更像是直刺入我的背部。我一阵狂呼乱叫,奋力挣扎,而红鹰也由于我的挣扎在空中飞得并不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