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眨巴眼睛,好奇问院子外的男人,“你也是我叔叔吗?”
燕钦浅笑点头,“严格来说,我是你堂叔。”
七七抓抓小脑袋,对堂啊表啊的关系闹不清楚,但是小朋友要有礼貌,“堂叔,你来得好早呀,吃饭了吗?我婆婆煮了地瓜,好甜好甜的,你要吃吗?”
燕希打开院门把人迎进来,顺势把礼物接了,态度有些冷淡,“进来说话吧。”
“谢谢。”燕钦朝他点点头,经过他身边时,笑问了句,“还在跟我生气?”
“……”燕希没答。
他就是还生气。
想让他玩客套说虚伪话,他做不来。
爱咋咋地。
反正在外人面前不维护自家人,就是不对。
他也不是傻子,家族里子弟为了权利明争暗斗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掺和。
他甚至能理解燕钦对傅燕迟的敌意,但是那些都该是关起来门来自家解决的事。
在外头你不能这样。
任由外面的人诋毁侮辱自家人还无动于衷,那是吃里扒外。
“七七,走,叔叔跟你一块吃麻花!”燕希落后一步,长臂捞起懵懵懂懂的小娃儿往堂屋走,“我妈厨艺不错,做麻花尤其拿手,每年过年我最喜欢吃的就是她做的麻花,比外面老牌店铺卖的还好吃。”
说到吃的,七七眼睛一亮,“真的?那七七要吃!”
“一根。”
“两根行不行呀?”
“哈哈哈,给你三根!”
娃儿一高兴,在黄卷毛青年脸上吧唧一口,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官术网
燕钦不知道什么时候缓下脚步,将一大一小的互动暗暗看在眼里。
七七。
这个小女娃就是宋月凉跟傅燕迟的女儿。
马上五岁了。
那张脸极精致,被养得很好,婴儿肥的脸蛋肉乎乎的,笑起来特别可爱。
笑起来,特别像傅燕迟。
堂屋里没人,灶房里也安静。
今天不是周末,宋月凉早早上班去了。
自从文化厅回来后,傅燕迟也开始变得忙碌起来,经常早出晚归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张细凤去了隔壁串门,准备这两天再做些米花糖,给家里小娃儿过年泡水喝。
老爷子也没闲着,去了村图书馆,老人教了一辈子书,在大学里职称高至正教授,退休后又在小娃子们中间找到了教育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