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她靠近,金衣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桎梏着她的手腕。
“你……”姬芜蹙眉,挣扎,却无法挣脱。
他抬眸盯着她,问道:“你对朕提的这些要求,你跟青衣提过吗?”
姬芜有些诧异他这么问,却还是如实回道:“没有。只与你说。”
“为何?”
“因为……你是主人格,服了药,指不定从此你出现的机会更多,或者……只剩下你了。跟你说,最有用。”
“只是如此吗?”他握住她手腕的力道,逐渐地加重,潋滟好看的桃花眼也轻眯,眼神变得锐利,紧盯着她的时候,仿佛要一眼将她看透,“难道你不是因为害怕青衣看出什么,才不敢跟他说吗?”
“青衣要看出什么?”她冷静地反问道。
他缓缓地松开她的手,嘴角勾扬着一丝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要问你自己啊。”
姬芜有些心虚!
怎么回事?
她怎么觉得这狗皇帝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不,不一定。
他可能是在诈她呢!
她可不能单纯地就上当了。
“陛下若是如此想要臣妾跟青衣说,那么,等青衣醒了,臣妾也自会跟青衣也说一遍。只不过,上次青衣醒来,就说有你的记忆,所以,其实,也不必臣妾再跟他说……倒是你,你不是说你没有青衣清晰的记忆吗?”
轩辕曦宸笑了。
他伸出手,往一旁的桌上拿过水杯,倒了一杯水,边喝边盯着窗外,话却是明显跟姬芜说的:“就算今日朕答应了你,可是,未来的事态,谁说的准呢?守不守得住诺言,有时候是要看情况的。”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
他回过眸,轻挑眉看她,“朕给你讲一个故事。”
姬芜闻言,笑了。
是真的觉得好笑的那种。
“你还会讲故事呢?”
轩辕曦宸耸耸肩,“不然呢?只有你才会写话本吗?”
姬芜:“行,你讲吧。”
轩辕曦宸也不多废话,“从前,一个山村里,妻子让曾经是杀手的丈夫,要金盆洗手,别再杀人了。丈夫答应了妻子,保证以后都
。不再杀人了。可是,有一次他外出回来,发现村里的男人,侮辱了妻子,并杀之。他受刺激过大,疯了,不仅杀了仇人,而更是直接血洗了整个村庄,人畜无生。”
姬芜闻言,脊背不由得紧绷起来。
这时候,他却伸出手,牵起了她的手,慢慢地贴到他的俊脸前,声音突然变得似水般温柔,说道:“你的手,怎的还是这么凉?”
姬芜垂眸看他,如鲠在喉,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拿着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又继续说道:“若有一天,你所说的事情真的发生,那么,朕相信,只有你才可以劝阻这一切。”
他抬眸看她,嘴角噙着笑,问道:“你说,是吗?”
姬芜看着他,心里突然有一种感觉……
这时候的金衣,不是青衣,而是发病病娇时的紫衣……
但是,又比紫衣多了一抹阴鸷,这有些像白衣没心没肺,心狠手毒时。
她突然有些担心,这厮……莫不是就算人格融合成了,却还是个真病娇吧?
他跟她讲那个故事,原是在威胁她。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往内寝殿走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就突然察觉到了一些事情……
难道仅仅是因为国师逃跑的事吗?